向仍虚弱跪坐在地的姜念瑶。
“太后,臣妾敢问一句。”姜念瑶满脸委屈辛酸:“臣妾做错了什么?只因臣妾是奴仆出身,便要受此等罪过么?”
刘滢一震,姜念瑶要反击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柔弱地控诉,让她以及契太后显得狠辣无比。
放下遮住眼睛的小胖手掌,刘滢发现姜念瑶身旁的贴身侍女萝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
契太后虽还年富,但早些年战场上受过惊吓,加之今年生过两场大病,头风旧疾复发。一向来便只有她磋磨别人的,哪有人敢质疑她的?
听到姜念瑶如此控诉,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突突跳动起来,连着半个后脑竟酸痛起来。
她不怒反笑:“哦,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了你?”
姜念瑶声泪俱下道:“妾身不敢。只是臣妾都是后宫嫔妃,为国朝皇嗣绵延百年之计。若无罪过却动辄打杀折辱,只怕也会影响国本朝纲。”
“先皇众夫人所出,亦皆是皇家血脉,却凋零无几。岂非是宫中杀伐太过?”
“你——”
契太后暴喝一声,将茶几推翻在地。姜念瑶是暗语她打杀后宫嫔妃以至于影响国运。这江山,是她和谢孙打下的。守江山,她契梓元并不比谢孙懈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