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也要有命出去呀,不然不是手抓着崖璧有人还给他身上装秤砣。
城门口,对过暗号,守门的士卒打开了城门放一家人离开,车里的人们屏住呼吸,通关的异常顺利。
“怎么可能,怎么……”
恐怕赵氏也没想到她所谓的省钱,最后却要进行那么大的布施,用来买命,看不清世界的大势是这样的,脑子里想着多省点,多省点,最后不仅省的钱要吐出来,还要倒赔一些。
因为他本来就不信任韩要权,最保命的方法不要,偏偏选择留守这种极有可能被一网打尽的选择,他就觉得不对劲。
“好,国公竟然有这种想法,乐善好施,在下也就不恭了,到时候让大家都知道是国公的恩情,也难怪国公能积累下如此声望。”
一出了城门,往北走了一小段,看不到尹都后,陆步鸣调转车头向东驾马而去。
看出陆步鸣他的真心实意,韩要权也不推脱了,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双方也就磋商的差不多了
“因为我们和庄询有仇,现在阳华王投降庄询并且攻打尹都,所以韩要权估摸着要拿我们去给庄询讨赏。”
保命重要,顾不得什么钱财了,赵氏打开车上的宝箱,把一个个件件金银宝珠丢出车窗。
陆步鸣一旁陪着笑,赵氏看了更恼火,反正这个家都不要了,干脆手一挥,砸了她喜欢的翡翠玉杯。
“让我撞死在这里,你个不孝子和这几个赔钱货走,我的话也不听,我要告诉你早死的父亲,养了一个白眼狼,呜呜……”死的勇气是没有的,威胁的勇气有,赵氏头磕向马车的柱子,还是她最懂她的儿。
庄询分兵三路,为了防止成国和东华王来捡漏子,或者使绊子,命令军队穿插到敌后方,把尹都围住,要彻底消灭这只流民军,所以正面战场上,只有十万的兵马。
“要摆脱背后的追兵,还要北方拦路的兵丁,韩要权不怀好意!”陆步鸣半是笃定的说,催促着马匹向前跑。
“母亲,罗敷呢。”略有疑惑,陆步鸣直接就问了,刚刚不是交代把人带齐吗?
她绝望的蹲下,把两个孩子抱在怀中,哭泣起来,两个孩子被母亲感染,一起哭起来。
赵氏将信将疑,同时她逃离尹都的想法越发强烈,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赵氏情绪激动,扶着车窗大骂。
现在陆步鸣都是听她的,越发觉得司琴宓死的好,当然她选择性的忽略了,因为司琴宓的坚持己见,做的这些让利于民的好事让她活下来了,没有受到难民的冲击。
送韩要权出门,陆步鸣就往里走,准备马车这些东西,同时准备好一些情报证据,用来获得信任。
“你们把车上的金银都丢了,他们会争抢金银,就不会追我们了。”
陆步鸣也不敢说完全肯定,多一个心眼不是坏处,哪怕是自己吓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国公客气了,在下怎么能收这个钱,就当是看护国公的资产,请国公放心,到时候河南王到来,一定分毫不失。”
赵罗敷被吓容失色,抱着满岁的女儿愁容满面,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陆步鸣:“母亲是怎么想的呢?”
三个人,太占车重了。
为了避免两个孙女招赵氏讨厌,赵罗敷也没有让她们上桌,她就这样伺候着赵氏,渡过漫长的等待。
“要晚一点,先就食吧,等晚上我们再出发,避开人潮和眼线。”陆步鸣盘算着说,还有黑夜有利于各方面操作,没人注意。
他不想又被母亲无情的拆散,所以才选择对母亲说谎,颠倒因果,也许他又有了感情,赵氏觉得自己掌握力下降了,变成了不爽赵罗敷的原因之一。
因为赵罗敷话好听,一口一个母亲伤了身子不好,郎君心疼之类的话,赵氏被哄了,舒坦了也就不想计较了。
“你们三个下车!”拉扯才有六岁大小的陆凌月,赵氏命令说。
“郎君……”赵罗敷也有些惊恐,恐惧是会传染的,被丢下车,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她希冀的看着她唯一的依靠,而陆步鸣的眼中充满了挣扎。
“陆步鸣让她们下去!”赵氏一如既往的命令说,老脸冷酷无情。
“母亲,这是你的孙女和儿媳呀。”陆步鸣听懂什么意思了,惊讶的叫出声。
“母亲?”陆步鸣怀疑自己听错了。
“母亲,我不同意!”陆步鸣硬气了一回,这可是自己的正妻,他怎么可能因为要多带金银细软不带他们逃走呢。
“停车!”赵氏没有了丢的东西,显得坐立难安,她怕被追兵追上。
现在兵荒马乱成这样,生死存亡之际,同等重量的赵罗敷能带多少金子,能买多少女人,赵罗敷也不过是一个讨她开心的玩具,用不着在意生死。
赵罗敷无神的下了车,两个孩子也被赶下撤,她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眼睁睁看着陆步鸣驾着车载着赵氏往东而去,没有了尘烟。
向前打了一个招呼,他抱起大女儿陆凌月,在赵罗敷欣慰的表情中,让赵罗敷记得吃过晚饭后带着两个女儿去马车,今天他们要离开尹都。
她虽然恐惧,但是她恶毒的心思很懂,陆步鸣如果驾驶马车,在车上要丢这几人下车很困难,说不定还打不过赵罗敷,所以必须要求陆步鸣停车,在停车的时间里解决这个问题,把这些累赘赶下车,方便自己逃命。
准备要挺多的,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他放跑的,但是他不能承认呀,这就要找证据证明,不是他故意放走的。
陆步鸣想要启动马车,不想接这种扯皮事。
陆步鸣怕自家母亲因为舍不得所以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