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宿,方晴柔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容祈一晚上都陪在公孙绿意身边,见到满脸疲倦的公孙绿意,立即端了碗参茶上前献殷勤“绿意,辛苦了一晚上了,快喝碗参茶补一补。”
公孙绿意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将参茶接过“难为王爷亲自给小女子端参茶,看来这姑娘对王爷真的是十分重要啊。”
容祈刚想解释,宋幸之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孙姑娘,舍妹情况如何?”
“目前没什么问题。”
在房间里的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公孙绿意说道“但是这位姑娘伤了心脉,如果没有离魂草入药,她也就只能活三天。“
“三天!”众人皆惊。
“绿意啊,这个离魂草不是剧毒无比嘛?怎么……”容祈问到。
公孙绿意白了他一眼“无知,离魂草的确是毒药不假,用上一点就会肠穿肚烂而亡,但是只要加上明月枝、地皇叶还有清岁莲,就会变成救人的奇药!”
她没好气的继续道“容祈,你认为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死缠烂打,更不会小心眼报复,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之人?”
要是房间里没有别人,容祈就要三百六十旋转升天爆哭了!
绿意啊!误会了!误会了啊!
“总之,信不信由你们。”
“公孙姑娘,请问在哪里能寻得离魂草?”
公孙绿意看了眼狼狈的宋幸之“从京都城向北出发,翻过西凌峰,便会看到一面十分陡峭的崖壁,在崖壁中央有一处洞穴,洞穴的最深处满是离魂草,摘取的时候记得用布包上手,不然小心性命不保。”
宋幸之拱手道谢,说着就要往外走,公孙绿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确定以你现在的状态能成功将离魂草取回来?”
宋幸之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血痕触目惊心,肩膀处还有一处刀伤,看衣服上的血迹,只深不浅。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要不是他还站在这里,公孙绿意都会认为自己是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宋幸之眼神坚定“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公孙绿意有点不明白了,她看了看宋幸之,又看了看容祈“你们俩,到底谁和她有关系?”
方晴柔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身体一直在下坠,仿佛没有尽头。
一阵冷一阵热的感觉让她抓狂,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这是怎么了?她在哪里?谁能救救她?
忽然画面一转,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游乐园中的旋转木马上,柔和的音乐在耳边流淌,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娘!我怕!”权哥儿突然闯进画面里,泪流满面的望着她,身后是持刀的黑衣人,黑衣人凶狠的用到这个刀架在权哥儿的脖子上,只需稍一用力,权哥儿的脖子就会断掉!
“权哥儿!”方晴柔惊恐的伸手想救下权哥儿,结果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够不到权哥儿。
她好像突然置身在一个一直向前进的传送带上,她不断向前跑,权哥儿和黑衣人不断向后退。
就在她将要够到权哥儿的衣角时,权哥儿连同黑衣人全部消失不见,周围再次陷入黑暗与寂静,仿佛是真空世界,没有一点声音。
宋幸之去了很久,房间内只剩下公孙绿意和容祈。
“绿意,你真的误会了,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不过是宋幸之的妹子,你别多想。”
其实公孙绿意也明白,就是晚上刚睡下就被吵醒,不痛快的想找事儿罢了。
“他们真的只是兄妹吗?”公孙绿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容祈暧昧一笑“宋幸之那小子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妹子,一看就是宋家给他买回去的那个小媳妇儿!”
“买?”公孙绿意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看向方晴柔“这么漂亮的姑娘,家里人怎么舍得卖呢?”
容祈以为公孙绿意是在心疼这位姑娘,谁曾想公孙绿意紧接着说道“光是找个富户嫁了,这聘礼也不止卖闺女那么少。”
容祈嘴角抽了抽,公孙绿意,出其不意!
宋幸之回来已经是两天后,他的手臂被崖壁上凸起的石头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肉模糊。
公孙绿意难得正眼看一个男人,接过宋幸之用布包着的离魂草“我这就去煎药,有了它,那姑娘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宋幸之艰难的意图作揖道谢,被公孙绿意拦下“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些个虚礼,矫情!”
容祈拍了拍宋幸之的肩“绿意心不坏,就是嘴巴厉害了点。”
“孤剑!快去请个大夫给将军治伤!”
孤剑没懂,明明公孙神医就在这里,为何还要去请其他大夫?
长风极为有眼色“快走!”
这个铁憨憨,那公孙姑娘可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除了他自己,怎么可能给其他男人医治!
公孙绿意煎完药,宋幸之也已经被包扎好,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他不顾宋家二老的反对,执意拖着病体到方晴柔床边守着,直到她醒过来。
宋老太知道儿子已经情根深种,希望能是一个好结果。
公孙绿意将药给方晴柔喂下去“能吞咽就是好事。”
权哥儿跑进屋子,站在床边“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宋老太将孩子抱起来“你娘太累了,需要睡一觉,权哥儿乖,不吵娘哈。”
“奶骗我!都是因为我,娘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娘也是因为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