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方晴柔对着司徒晓行礼道谢“多谢县主搭救。”
“你应该明白的,我最不想救的就是你,但是我知道,你对于世子哥哥来说很不同,我只有救下你才不会让他不高兴。”
方晴柔没说话,用沉默来抵挡她这句话。
司徒晓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晴柔怎么会来京都。
“你为什么会来?”司徒晓如临大敌,想起这些日子世子哥哥老是不在家,恐怕就是去找方晴柔了。
“县主可还记得民女的身世?”那日方家人去百味斋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这位县主可是在旁边的,她不相信司徒晓什么都没听到。
司徒晓点点头“知道又怎么样?”
方晴柔笑道“民女的未婚夫婿回来了,如今正是圣上新封的长泽将军。”
“什么?”司徒晓意外“你是说那个跟随容亲王去打仗的将军?”
“正是。”
司徒晓怎么也没想到方晴柔的未婚夫婿竟然就是荣亲王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宋幸之!听说容亲王对他很是看重。
想到这,司徒晓心中一喜,那若是方晴柔嫁给了宋幸之,世子哥哥是不是就会死心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成婚?”司徒晓眼睛亮亮的,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听到司徒晓这么问,方晴柔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司徒晓这么问的意图“民女目前还不打算成婚,以后再说吧。”
司徒晓皱眉“怎么?难不成你心里还想着世子哥哥?”
“您误会了,民女谁也没想,每天安排的满满的,实在无暇顾及男女之事。”
司徒晓衡量着方晴柔这话的可信度“那你不会以后都留在京都了吧。”
“县主。”方晴柔无奈,随即叹了口气,认真的说“人这辈子很长,不要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你是在同本县主说教吗?”
方晴柔微微叹息“民女并没有资格说教县主。”
“方晴柔,你是觉得本县主可怜吗?”司徒晓气到发抖“我告诉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除了这一张美丽的皮囊还有什么?色衰爱弛,总有一天你的这张脸不再给你带来好处时,就是你该哭的时候!”
方晴柔低头“县主教训的是,县主所说也正是民女所想,所以民女不会为了不稳定的情爱而放弃前行的脚步,民女一直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别人赠予的一切,终归是暂时的。”
方晴柔抬眸看向司徒晓“县主拥有权力和地位,何必要将自己的幸福交到一个男人手中!何必要让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攥在手心里,任其捏圆搓扁?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从没有人同司徒晓说过这些话,她只知道女人一生的目标就是找一个好男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过完一生。
方晴柔这些话,仿佛一把利刃,切断了她脑海中的那个弦,这根断掉的弦触到其他位置,将那一方点亮。
“你……你说的这些,简直是大逆不道!”
“民女说的对不对,只有县主知道。”方晴柔表情严肃“还请县主不要再将我当做敌人,我永远不会成为您的敌人。”
“下去!”
方晴柔点点头,再次行了一礼,待马车停稳,她被二丫搀扶着下了车。
马车在路口停下,方晴柔下了车,对着马车行了一礼,见马车缓缓驶离,她也没入人流中。
“将军,就是前面!”小带着宋幸之一路疾驰而来,见到几个脸蛋子通红的小厮,小指着他们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在追姑娘!”
宋幸之打马过去,一鞭子就将其中一个小厮抽倒“我将军府的人呢!”
那个小厮疼的龇牙咧嘴,在地上不断的打滚。为首的小厮暗道今儿个犯冲,害怕自己也挨上一鞭子,立马跪下磕头“回这位大人的话,那位姑娘已经被平宁县主带走了,小的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去了哪里。”
“平宁县主?”小想起来姑娘提过,说有一位县主长得很好看,好像就是平宁县主“将军,平宁县主和姑娘是认识的,姑娘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危险了!”
听到方晴柔没了危险,宋幸之暗松了一口气,用马鞭指着那个说话的小厮“你们薛大公子在哪里?这么惦记我将军府的姑娘,宋某,定当前去拜会。”
此时薛崇礼还在雅间里嗑着瓜子想美事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他刺耳的声音“那娘们儿抓来了没有?”
好一会儿都无人应答,薛崇礼没了耐心“都哑巴啦?老子问你们话呢!”
“咻!”
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擦着薛崇礼的耳朵钉在了他身后的木头柱子上。
薛崇礼定格在那里,不大的眼睛瞪到了极限,依旧和黄豆粒没什么区别。
“听说薛大公子没听说过长泽将军,宋某特意过来让薛大公子认识认识。”宋幸之不紧不慢的踱进房中,虽是笑着,但是双眼中嗜血的寒意仍旧让薛崇礼抖个不停。
“你……你想干什么?”薛崇礼害怕极了,站起身向后靠,试图给自己一些安全距离。他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什么长泽将军不会杀了他吧?“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可是户部侍郎薛忠的儿子!”
“一个二品官员也配在一品官员面前称大?”宋幸之抬手握住剑柄,微微用力,剑柄再次贴着薛崇礼的耳朵拔了出来“听闻薛大公子对舍妹十分喜爱,不惜让手下满大街的强抢,嗯?”
薛崇礼快要尿了!恨不得赶紧跪下给宋幸之磕两个响头!可是他已经不会动了。
“将军,宋将军,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