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道,
“我也不知晓,不过有息壤在手,总是能等到机会的,若是东西不在手,又没有法子,便是寻到了灵气充盈之地,也是枉然!”
也是,只要东西在,人在,总能寻到地方的!
樊睢点了点头,很是爽快道,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取!”
“等一下!”
柳雁双眼一眯道,
“你说是回去取东西,若是叫了帮手来,将这庄子围起来……我岂不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樊睢闻言冷哼一声,问道,
“那……你待如何?”
柳雁想了想,将目光落在了一旁呆呆愣愣的邝复宗身上,
“你把他留下,让我操控他!”
“那怎么成?”
樊睢立时摇头,
“没有他,我如何操控八方城,你若是带着他逃走了,我找谁去?”
柳雁看着邝复宗冷冷道,
“我带着他做甚么?我只要我柳家的息壤,你若是不放心,可在他的身上下几道禁制,我只要他在这里做人质,可没兴趣救他脱困!”
樊睢闻言目光闪烁半晌,终于点头道,
“罢了!就依你!”
当下出手,在邝复宗的身上连下了几道禁制,这才放心离去!
他一走,柳雁的神识便扫遍了下头的整个庄子,却是取出来一个小玉瓶,就在半空那么瓶口一倾斜,瓶口之中倒下一股子浓浓的白雾来,很快便将整个庄子笼罩其中,下头那些下人们,雾气入体立时都双眼一翻昏了过去,之后她才带着呆呆傻傻的邝复宗落到了后院的凉亭之中,顾十一问蒲嫣澜,
“她这弄的甚么?”
“迷魂雾,让他们睡了也好,免得担惊受怕的!”
蒲嫣澜眯着眼看向那半空之中的邝复宗,只见柳雁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了一样事物,瞧着似是一根细细的链子,上头坠着一块小小的玉牌,穆逊的见识多些,一见此物便道,
“这东西是用来凝魂的,看来柳雁想救邝复宗……”
二人闻言都是一愣,前头那柳雁言语之间可没见着对邝复宗有何恭敬,口口声声要的是息壤,没想到她会趁这机会救邝复宗?
三人对视一眼,顾十一眯着眼想了半天,
“我瞧着……这当中多半是有蹊跷的,我们静观其变,别贸然出手!”
其余二人点头,就见得那东西带到的邝复宗的脖上之后,却是毫无动静,柳谍想了想一咬下唇,抬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再用功挤出一滴精血来,柳雁将那滴精血弹到了邝复宗的额头之上,邝复宗脖子上的玉牌立时就是一亮,柳雁喜道,
“果然有用,我不通鬼道,这种操纵魂魄的法术我破不了,不过幸得我有祖传下来的凝神符,有我的鲜血为引,应该能助你破开魂魄上的禁制!”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顾十一眉头一皱问道,
“那邝复宗魂魄上的禁制是穆兄下的,难道她真破得了?”
穆逊点头道,
“他们是血亲,虽说到如今已经十分稀薄了,不过若是有高阶符箓加持,说不得是能破开的……”
顿了顿又道,
“不过虽说能破开禁制,可若是有了十戒大师和那蚩殭,这事儿可就由不得她了……”
顾十一眯着眼看向那凉亭之中的二人,
“十戒和尚人老成精,他虽说不怎么出来见人,可办起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稳当!”
此时的十戒和尚与那蚩殭已经藏身在了邝复宗的身体之中,就等着时机到了,再想法子将那息壤弄到手中!
说话间,樊睢已经回来了,见得凉亭中的柳雁,便降下了遁光,四下看了看眉头一皱问道,
“你把这庄子里的人都杀了?”
柳雁摇头,
“放心,我不是那嗜杀之人,只是将他们迷昏了!”
说到这处似笑非笑的看着樊睢,
“你庄子里的三名侍妾我也没有杀……”
樊睢一声冷笑道,
“你杀了倒也无妨,不过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儿,倒是这些下人,我用惯了手,杀了可惜!”
柳雁闻言眉头一挑,
“你果然是他教出来的徒弟,行事倒是与他一般无二!”
樊睢听他提到邝复宗之名,有些不耐烦挥手道,
“休要提他……”
说罢,翻掌取出一个盒子来,柳雁看了一眼那盒子点了点头,
“是它!”
盛装息壤盒子乃是柳家先祖当年请了一位高阶符箓师制做的玉盒,邝复宗将它偷走时,是连着玉盒一起偷走的,柳雁跟在他身边多年,也是见过几回的,樊睢哼道,
“你当我还会骗你不成!”
柳雁没有多言,抬手打出一道法决,将那盒盖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块普普通通的黄泥来,
“这就是息壤?”
顾十一转头看向同样关注着凉亭之中情形的其余二人,蒲嫣澜道,
“我也不知它长甚么样儿,古书上只说是当年禹神治水所用,至于形状大小颜色之类的是一字未提……”
穆逊也道,
“确是如此,这么普普通通的样子,看着真是无法辨别真伪!”
凉亭之中的樊睢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当真是息壤?”
柳雁点了点头,
“正是……”
说罢神色古怪的看了樊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