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实在走不动了,只好放下黎歆韵,结果两腿一软,整个身体向身后仰了下去,直接压在黎歆韵绵软的身体上。
叶琛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也没听见黎歆韵的责骂,再次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总算放了心。
又累又饿的叶琛,望了一眼前方的茫茫夜幕,忽然发现不远处有几点微弱的亮光,看着像是几盏灯火。
叶琛不由欣喜若狂,急忙扶住黎歆韵,使劲地晃了晃她的身体说道:“喂,那边有人家,我们去找个农家借宿一宿。”居字不苟沸沸扬扬,据说还是因为叶琛的事,几个楼管员早就八卦开了,
黎歆韵仿佛没听见一般,嘴里仍断断续续说着“我要喝水”的话。
扶着发烧的黎歆韵一起行走几乎不可能,叶琛只能再次背起缠软无力的黎歆韵,咬了咬牙再次迈步向前走去。
沿着那条泥土公路也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走了多长时间,叶琛终于来到一座农户的房子门前。
借着门前一盏昏暗的灯光,叶琛大体上看清了这座房子的模样。
这是一座老宅式的全木制房屋,它不是砖彻泥水的平房,而是木制结构盖着瓦片的老房子。
房子是敞开式的结构格局,有正屋偏屋,有独立的厨房仓库,旁边还有一个围了好大一块地,中间搭了个可避雨棚子的鸡舍。
整座房子静悄悄,也没听见什么狗叫,估计是夜已深都睡下了吧!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叶琛也不知道该敲哪间房间的门,索性站在露天的院子中央大声喊叫了起来。
似乎没人回应,旁边既然有鸡舍,那就一定有人住。
叶琛又大声喊了几声,果然没过多久,其中一间房间的窗户亮起了光,接着一扇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短袖衬衣手拿一支手电筒的老人走了出来。
“谁啊?是谁在喊?”老人家照了照手电,光线落在了站在大院中央的叶琛脸上。
“大叔您好!”叶琛吃力地背着黎歆韵站着不动,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是从大山里迷路逃出来的,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们可不可以借你们家过个夜,顺便讨点东西吃?”
老人家手持手电靠了过来,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背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年轻姑娘,二话不说连忙招呼两人进了厅中,帮忙把黎歆韵放了下来。
房子大厅是正对着露天大院的,也是敞开式的。
“小伙子你先坐一下,我去喊老婆子起来给你们弄吃的。”老人家打开了大厅中的灯,转身回房间去叫人了。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跟着刚才那个两鬓斑白的老爷子来到大厅中。
老妪简单的问了几句话,又摸了摸黎歆韵的额头,不由惊道:“老头子,这个女娃烧了,你快去找些草药来,我去烧水。”
老爷子伸手把了一下黎歆韵的脉,便转身离开了。
叶琛也想干点什么,可除了看好黎歆韵,别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过了约大半个小时,老大爷回到大厅将两人带去了厨房,厨房的一张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可口的饭菜。
厨房是灶台连着餐厅,也就一个房间,一边是灶台,一边摆着一张八仙桌。
灶台是烧柴火的灶台,一个砖砌的近一米二的高度,上面放着两口大铁锅。
黎歆韵无法自行坐稳,还处于半昏睡的状态。
老大爷喊来老婆子给黎歆韵喂流食,自己转身去找草药。
“小伙子,你能吃就多吃点,我煮了你们两个人的份量,女娃正烧着,吃不了多少。”老妪一边帮黎歆韵喂流食,一边和蔼可亲地对叶琛说道。
“谢谢奶奶!”叶琛早已饿到发慌,不用老妪说早已狼吞虎咽了起来。
“娃儿,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这方圆数十里都没人家,你们怎么会大半夜跑到这来?”老妪对叶琛和黎歆韵的突然到来很感兴趣。
叶琛支吾着撒了个谎,回答说自己和黎歆韵是一对情侣,两人一起登山游玩迷了路,又不慎丢失了随身带的行李,这才流落到此。
老大爷帮黎歆韵煮了退烧草药汤,放了好几种野草,叶琛只认识其中一种,名字叫金银花。
黎歆韵没吃多少饭,但喝了不少汤,单是退烧草药汤就足足喝了两碗。
叶琛与两位老人家聊天时得知,他们两个是留守老人,这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自然村,在离自然村约二十几里之外,有一个行政村,村上有上千户人家。
老大爷姓傅,老奶奶姓孙,他们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儿子,以及两个二十出头的孙子,已经搬去镇上住了,除了逢年过节会回来看望一眼两个老人家,其余时间几乎不回来。
两个老人家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生活,没电视没手机,好在有电灯。
当晚,孙奶奶为两人临时收拾了一间屋子让他们住下,由于条件有限,只能腾出一间房。
黎歆韵意识还有些迷糊,为了照顾这个拖油瓶,叶琛半宿没睡。
由于房间只有一张条件简陋的硬木板床,叶琛除了和黎歆韵一起睡床上,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处于极度疲惫的两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才醒来。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黎歆韵,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头顶上还是一面木板铺设的陈旧天花板,身上竟然还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
大山的气温不比城里,即使是夏季,海拔300多米高的村落,夜里温度也很低。
出于一种本能反应,黎歆韵想到了自己的身体,刚准备检查身上的衣服是否完好无缺,却突然间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