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把行李拿进去——许二少他们在家吗?”薛老探头朝里望了几眼问道。
“二少爷还睡着呢,昨儿喝了不少酒,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老李一边接过行李,一边交代。
薛老皱着眉头问:“哦?许小姐去学校了?”
“许——许——许小姐......”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言明。
“这是许大少爷——许宥祖,还有他的未婚妻——沈穆瑶,都是自己人,有话不妨直说!”薛老介绍道。
老李叹了一口气,谦卑的将众人领进去,替他们倒好茶水,把房间的下人打发走,只留下他们,又探着脑袋左右望了望,方才缓缓开口:“薛老爷,您不要怪我多嘴,关于许小姐那些花边新闻,想必您也有所耳闻。”
“呵呵呵~你说的是那盛方宸?——他可不是什么女人都会招惹的,怎么?他欺负了许小姐?”薛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真他我就不说了,那也算是我们许小姐有本事。坏就坏在,是盛爷的另一个手下,你知道的,那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我们明面儿上都不敢得罪他.......”老李胆战心惊的说。
薛老放下手里的茶杯,义正言辞的问:“莫非——是陆齐瑞?”
“可不是吗,唉,这二少爷与他走得近,我们苦口婆心的劝过,也于事无补。”老李无奈的回应道。
“许小姐真是糊涂啊,偏偏招惹他,这许老爷要知道,不得气得跺脚。”薛老惆怅的感叹。
许宥祖挺直腰板,打断二人的对话:“发生什么事了?薛伯伯,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梦梦在这儿惹事了吗?你们刚才说的盛爷是谁?陆齐瑞又是?”
他忧心忡忡的望着许宥祖,眼眸深邃,思索片刻之后,将上海的局势,和当地一些重要人物关系做了简明的介绍。在长达一个小时的交谈里,许宥祖的面色由疑惑转变为沉默。他不知道才一两个月的时间,那俩人在上海竟发生了这么多不可言说的事情。令人头疼的是,集万千宠爱的妹妹,竟是因一个男人来到了上海,还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最要命的是,她还惹上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许泽毅被楼下的交谈声吵醒,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踩着拖鞋站在二楼,眼睛半睁半合的望着下面,叫嚷着:“究竟是谁,大清早的打扰本少爷睡觉?”
他一脸愤怒的望向二楼,看着他蓬头垢面的模样,大声呵斥:“我不在家,爹娘就把你们俩惯得不成体统了?赶紧穿好衣服,给我下来。”
许泽毅从朦胧中惊醒,瞪大双眼看向楼下,大惊失色的叫到:“大哥?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不对,你们怎么来上海了?等会儿,我收拾下,这就下来。”
片刻之后,他修整好自己的仪容,欣喜若狂的跑下来,猛地给了大哥一个拥抱,望着许宥祖笑得合不拢嘴,顺便还打量了一番沈穆瑶,寒暄道:“不愧是留过洋的,瞧瞧,嫂子出落得越发标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活脱脱的像个电影明星呢。”
“谁是你嫂子啊,瞎叫什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点儿正经。”沈穆瑶嫌弃的吐槽道。
“啧啧啧,沈穆瑶这嘴不能说话,这一说话,还是跟从前一样刁钻,听不出来好赖话。”许泽毅呛了一句。
他看着大哥眉头深锁,又见其余人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察觉到不对劲,于是若无其事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发话:“大哥,你们来上海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们啊,这一路回来累了吧。晚上我做东,请你们去查理饭店吃一顿,先好好休息几天。”
“梦梦呢?她不在家吗?”许宥祖煞有介事的问。
“她去学校了。你知道的——要学画画嘛。”他为此打掩护道。
许宥祖吹胡子瞪眼的望着他,反问道:“学画画?哼~学哪门子画画?我们经过她学校问过,她近日一直没去学校。”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辩解道:“哎哟~我记岔了,她最近不太舒服就没去,那可能是跟朋友出去散心了吧。”
“朋友?男的女的?”他追问。
“应该是女的吧。大哥,你怎么了?”许泽毅听着他的审问,心里犯着嘀咕。
“应该?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可就给家里发电报,让爹亲自来审问了。”许宥祖横眉冷眼的逼问道。
许泽毅惶恐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小题大做,假装镇定的回应道:“好了,大哥,你怎么一回来就开始审问起我了。梦梦这么大个人,她心里有分寸的。”
“有什么分寸,有分寸还去招惹那些茹毛饮血之人?我看她真是不知羞耻,她在哪里,派人去把她弄回来。我许家的小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许宥祖气急败坏的吼道。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开始指挥人了。”许泽毅埋怨道。
薛老见他们抹不开面,随即起身:“这样,你们先休息几天,过几日,我请你们去府上小聚,你们先处理家事,我就不再叨扰,正好我手头上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此留步,改日再聚。”他找了个由头,带着随从离开了洋房。
等到他离开之后,正式开始这场纷争“派人去找,今天,就要与那群人做个了断。”
“大哥,你别着急啊,听我说........”许泽毅望了一眼冯磊,声音戛然而止。
沈穆瑶见此,轻声回应:“他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沈穆瑶,他是你的人,可不是我们许家的人,我们许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旁听。”许泽毅义愤填膺的说。
“瑶瑶,先让他下去吧。这关乎到我妹妹的名声,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