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另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房间里暧昧不明的氛围,许宥祖带着早点敲响了房门。盛方宸一边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向门口走去,一声不发的打开了房门。
许宥祖冲进去推开他,往床边看了一眼,厉声问道“你进来做什么,瑶瑶呢?”
盛方宸并不理会他的质问,自顾自地穿着衣服。终究是高看了他,最初对他的了解也是从旁人的嘴里得知,如今相处之后,才发现,他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沉稳大气。
“我问你,瑶瑶去哪儿了?”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沈穆瑶——你要再不出来,恐怕他就要叫我好看......”盛方宸转头朝盥洗室嚷嚷着。
门后的女人,被他们争吵的声音打乱了思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心态后,才慢慢的拧开了门把手,若无其事地的从里面走出来。
许宥祖把油饼和米粥放在了桌上,跑到她的身边,迫切问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心虚的望了一眼盛方宸,想起刚才画面,然后言不由衷的回了句“没——没事。你买了什么.......好香啊!”她转身来到桌边,把牛皮纸打开,整个房间香味四溢。
他跟了上去,来到沈穆瑶的身边,打开瓷盅的顶盖儿,盛了一碗茯苓粥,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替她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小心烫,刚回去打了声招呼,正巧赶上她们做完早饭,便让何婶儿装了一盅带来。”
沈穆瑶望了一眼旁人,无所适从的接过了碗“我自己来吧。”
他看着她的眼神一直在回避自己,并且又时不时的望着盛方宸,于是,挡在他们俩视线之间,争风吃醋的说了句“我跟你说话,你怎么总看他?”
她收回了视线,茫然的坐在桌边,边喝粥,边回应着“你多虑了!我只是看有外人在这儿,有些不适应罢了!”
“不用害羞——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不是吗?”许宥祖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用不着他刻意提醒,她也知道那一天不远了。虽然心有不甘,却已没有退路可言。原本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却因为盛方宸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她的心。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他的每次靠近都会让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陷入到那种暗昧不明的氛围里。
“对了,他的尸体还在城外,能不能帮我......”沈穆瑶突然反应过来,转身望向盛方宸恳求道。
“我来安排——你先顾好自己,我把她交给你了.......记着,看好她!”他穿上外套,眼神凌厉的瞪了一眼许宥祖,便离开了房间。带着手下去城外寻找冯磊的尸体。
在他离开之后,许宥祖整个人才慢慢放下了戒备,坐在沈穆瑶的身边,关心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穆瑶若有所思的回忆着“他中了别人的奸计,我背着他藏进了后备箱,然后发成了打斗,结果寡不敌众,被人枪杀,好在——盛方宸赶了过去,把我救走,我们......”她想到山洞里那一幕,突然停止了陈述。
“后来呢?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他追问道。
她沉默了片刻,补充道“盛方宸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我们来不及救他,只能拼命往山林里跑去,后面我昏倒了,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她隐瞒了山洞里发生的那些事,不想让这他们三人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就这样而已?”他半信半疑的问。
“昨晚险些丧命.......我就记得这些,你要是不信,去问盛方宸好了!”沈穆瑶无理取闹的说着。
许宥祖见她气势汹汹,语气笃定,便不再深究下去,转变态度,心平气和的解释道“对不起,瑶瑶,我,只是太担心你,有些失了风度,你不会怪我吧?我相信你,只是不信任那个人。所以才这样心急....”
他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目光炙热,似乎想要告诉全世界,她已名花有主。
“好了,宥祖,这件事就此打住吧。我还得回去处理磊哥哥的身后事,实在没有心情去讨论这些。”沈穆瑶本就食欲不振,又被他的一再追问瞬间失去了胃口。
她在许宥祖的陪同下,离开了华安饭店,回到家中,在管家的掩护下得以顺利回到房间,母亲仍旧卧病在床,刚用完早饭,还打听过为何不见她的身影。好在,昨日得了盛方宸的提醒,才让他事先准备好说辞,搪塞过去。
回府之后,许宥祖才看见她的裙边缺了一角,假装事不关己的问了句“你这裙摆怎么破了?”
沈穆瑶突然想起昨晚为了替他包扎,用刀裁去了一块布,心虚的回应道“哦——可能——是在哪儿刮破了吧。”
他盯着那块裙摆,看着上面整整齐齐的勾边儿,那分明不是被刮破的,像是用什么东西割断扯走了一块儿。
明知她有所隐瞒,却并没有继续追问,他害怕她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又无法面对昨晚的真实情况,倘若,她真的原原本本的把昨晚的事说与他听,他是否能坦然接受?反正,她已经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成亲之事也迫在眉睫,没有必要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再去破坏这段关系。
待她梳洗完之后,换了一身素净的服饰走了出来。与他一起去了前院,探望母亲的身体。整个前院充斥着各种中药的味儿,房间内的味道更甚。张婶儿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时不时会去厨房叮嘱一下煮药的人,让她们看着火,不要走神。
林怀柔为了不让她担心自己的身体,便强撑着,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这几天咳的次数少了些,你还要准备成亲的事,不用时时来看我,底下还有张婶儿和小磊!”
沈穆瑶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