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书房与几个手下商讨着计划,盛鸿声便突然派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因为感情耽误生意,但对沈穆瑶的特殊照顾已经引起了他的不满。
于是,暂且搁置了立即前往北平的计划,独自驱车赶到盛公馆。盛鸿声正领着八岁的许承恩在花园里玩耍,许伊曼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下午茶。
他调整好情绪,一脸笑意的走过去“义父,您这么着急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伊曼,先把孩子带进房去。”他把许承恩的手递给了她。
在她们离开之后,盛鸿声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他嘬了一口雪茄,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眼打量着盛方宸,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秋日的阳光温暖中带着些寒意,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复杂。
“你最近身边很热闹啊,这忙的都不见人影。”盛鸿声徐徐的吐出几个烟圈。
“义父,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您放心,我心里有分寸,绝不会误了生意。”盛方宸义正言辞的回应道。
“我记得,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不会和她扯上关系!据我所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你抢了别人的妻子,现在却说,不会耽误生意?”盛鸿声勃然大怒的反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从未有过奢求,对你也是尽心尽力,唯独这次,我想自己做主。”他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要忘了,如今的一切,是谁给你的,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能给你权势,就能把它们收回来,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妹妹着想。她现在已经八岁,你想让她跟着你流落街头吗?”盛鸿声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您一定要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吗?”盛方宸痛不欲生的反问道。
“方宸,你一向都很聪明,这一次希望你不要犯糊涂。女人,世界上多的就是,但不能动真情。尤其,是对你没有任何价值的女人。这人,一旦有了软肋,是很难成事的,懂吗?”盛鸿声缓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鸿声若有所思的背过身去,交代道“五日后,有一批香港的货船抵达港口,你亲自去盯着他们验收,这件事不可有任何差池。”
“知道了,义父,我会办好的!”他垂头丧气的从盛公馆出来。
这是他用来试探盛方宸的忠诚度,特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的授意。为了让盛鸿声继续信任自己,打消他的顾虑,只能勉为其难的应允了此事。可他一边心系沈穆瑶,一边又不得不服从盛鸿声的安排。
自古情义难两全,英雄难过美人关。明面上,他把心思放在了生意上,背地里,已经让卓力带着手下直接前往了北平,并叮嘱道,一旦发现沈穆瑶的踪迹,迅速与他取得联系。
沈穆瑶被他以货物的形式强行带上了火车。为了避免她中途醒来,上车之前在她的身上注射了药物。等到进入火车包厢之后,便把她从箱子里抱到了床上。
姚嘉丽对此一言不发,她对沈穆瑶从刚开始的满不在乎逐渐转变成恨意。这个女人不仅践踏了许宥祖的爱,对别人投怀送抱之后,反而还能一如既往做他的妻子。为了把她带回北平,做出如此疯狂之举。而自己,千方百计的进了许家,却只能靠那一点怜悯之心过活。
可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会闷头陪他走到底,他吩咐的一切,她都不遗余力的服从。哪怕是杀人,她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为他递刀。这女人一旦认定了心中所选,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去付出。
盛方宸把生意上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便让卓威去调查当晚应酬的那场酒局的可疑人员,又找到那晚与他同去理查饭店的女人,亲自去询问整件事的经过。
手下把那女人找到之后,直接带去了维纳斯,他背靠着书桌,耷拉着脑袋等着她的出现,她还以为他对自己念念不忘,想要弥补那晚。没想到,刚一进去,就被他的手下摁在了地上。
他半蹲着身体,向她逼近,单手摆弄着尖刀。女人盯着刀子,冷汗直流,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胆怯的说“我怎么惹到您了?用得着对我大动干戈吗?”
“别给我废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欺瞒,我就在你的小脸儿上拉一道。”盛方宸用刀子抬起了她的下巴。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的连声应允“是是是,您问,我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是谁让你把我带到理查饭店?”他眼神凛冽的瞪着她。
“您昨晚喝多了,是您的手下说已经在饭店开好了房间,让我带您直接过去。”女人畏怯的回应道。
“我的人?呵!”他在卓威的耳边吩咐了一声,把当晚进入酒局的几个手下全部交了进去,让她一一辨认。
她胆战心惊的抬起头,寻找那张面孔,都不是当晚与她谈话之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蒙骗,小声回应“盛先生,这里没有那个人。可是,当晚,确实有一个男人,自称是您的手下,不然,我怎么会在那么贵的地方开房间。”
他打电话与当日值班的前台确认情况,当日傍晚,确实有一个男人借他的名义打过一次电话,不过当时忙着登记住客,并未听清电话的内容,不到五分钟,他就挂断电话,离开了大堂。
盛方宸将许宥祖的外貌描述了一番,让她们确认是不是那个男人,但她们全部否认,那女人说,联系她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打手,身材五五分,并不高挑。那前台也说,那个男人不像世家少爷,倒像个混江湖的。
虽然他没有证据证实此事与许宥祖有关。但他断定,这个局,单凭他一人,绝对不会做到这样的天衣无缝。这背后一定还有别人为他出谋划策,暂时还不能确定是齐家还是陆齐瑞的手笔。
他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