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则的吻与往日不同,又凶又狠,带着惩罚的意味。
孟扶歌双手抓着他的衣襟,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她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开始有些发麻了。
直到孟君则的一只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孟扶歌猛的睁开双眼,“不要!”
孟扶歌喘息着,暗黑寂静的宫殿,提醒着孟扶歌,她刚刚做了一个梦中梦。
不,那不是梦,而是上一世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新婚之夜,她的新郎惨死,孟君则将她掳进了宫,刚开始的时候,她总会不停的做梦,梦里都是宋砚辞,就连呓语也是他。
终于孟君则忍无可忍,用一个凶狠的吻惩罚她,甚至……
“公主……”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呼喊声,打断了孟扶歌的回忆。
“何事?”这是素月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吗?
“公主,不好了,容嫔所住的宫殿走水了,陛下今夜恰好歇在那里。”
素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孟扶歌倏地坐起身,“进来说话。”
不待素月走近,孟扶歌便再次出声问道。
“为何会走水?父皇现在怎么样?火势控制住了吗?”
“回公主的话,火已经被熄灭了,陛下和容嫔都被及时救了出
来,吸了些浓烟,太医正在诊脉,皇后娘娘已经赶过去了,至于为何会走水,那是因为……”
她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忙来告诉公主了。
素月还没有回答完孟扶歌的问题,便被她猛然打断。
“至于走水原因,路上说,现在先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看父皇。”
孟扶歌的速度很快,连头发都来不及挽,便匆忙离开了。
“听说是戏班子里的一个打杂姑娘,深夜如厕试不小心迷了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芳菲阁,那芳菲阁与戏班子所住的芳草苑极其相似。
且芳菲阁常年无人居住,宫中侍卫就算巡视,也不会那么仔细,那姑娘就这样提着灯笼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与她住在同屋的小姐妹不在了,便以为也是起夜了,所以便将灯笼放在桌子上,她坐在凳子上等她的小姐妹。
可是却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后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灯笼,待她迷迷糊糊醒来,火势已经蔓延到距离芳菲阁最近的,容嫔宫殿了。”
这是素月所了解到的,关于此次走水的全部真相了。
听完,孟扶歌抿着唇,不发一语。
她记得上一世不管是这个时间点
,亦或是之后的时间,宫中都未曾发生过走水,可是这一次为何?
不过,当孟扶歌看到,导致走水的罪魁祸首之时,她心底的疑问,似乎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居然是顾念念!
她不是已经去往南下?究竟是曾树骗了她,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陛下,这位顾姑娘差点害死了你,这与谋杀有何区别,依臣妾看,当处以斩首,连带着他们整个戏班子也不能放过。”
皇后的话音刚落,跪了一地的戏班之人,便急忙磕头求饶,连同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是,是民女不小心,与三庆班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求求陛下,饶了其他人。”
顾念念小声啜泣着,泪珠不停的掉落,滑过她右眼眼睑下的一颗朱砂痣,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既生动,又楚楚可怜。
“好了,顾姑娘也是无心之过,就罚她回去面壁思过好了,至于其他人更是与这件事毫无关系,都放了吧。”
孟扶歌注意到,她的父皇在说话时,两只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顾念念。
前世亦是如此,当父皇第一次看到太子身边的顾念念时,眼底涌动着让她看不懂的情绪。
“陛下!怎可将此事这般轻易
揭过,那顾姑娘明明犯了死罪!”
皇后的声音突然有些尖锐,连带着往常脸上端庄的表情,似乎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孟扶歌不由得拧眉,前世母后就非常不喜欢顾念念,即使顾念念与她有五六分相似,母后都未曾给过她一次好脸。
甚至还会百般刁难。
“皇后,朕的话,现在对你来说是儿戏吗?”
皇帝突然沉了脸,声音也多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冷意。
眼见他们就要起争执,孟扶歌立刻开口,“父皇,宫中走水一事非同小可,且险些伤了父皇,母后也是担心您啊。”
孟扶歌走过去,拉着皇帝的衣袖,撒着娇。
“父皇知道,不过这只是意外而已,不必太过苛责。”
皇帝的怒火果然减少了许多,但是却丝毫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
“好了,此事就这样决定了,天都快要亮了,歌儿早些回去歇着,朕已经没事了,别担心,至于其他人,也退下吧。”
不给孟扶歌再次开口的机会,皇帝直接道。
孟扶歌点了点头,她知道,对上顾念念,父皇就会变得格外纵容,且这纵容在后来甚至超过了她,前世就是如此。
临走时,她的视线,仔细的扫过了跪在地上
的那群三庆班之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三庆班所有人应该会全部出现在这里。
而宋砚辞,就在这里,虽然他此刻跪在毫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但是孟扶歌却一眼就看到了他。
眼眸微闪,迅速收回视线,孟扶歌转身离开。
出了偏殿,孟扶歌本想亲自送皇后回去,却被皇后拒绝了,离开时甚至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