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和纳兰落那点事谁人不知,她们也只是试试,做好了被拒绝针对的准备,但出乎预料,萧离并没有拒绝他们的合作……
自打亲手捧太子上位,丞相的人脉就在朝堂扩张到极致,有心做点什么,崔家自然是处处受阻。
现在朝堂众臣也是看不明白局势,丞相不是吵着要娶公主,怎么和镇国公一家搞在了一起……
崔家都受限制,储君这边就更严重,当初贵妃用自己的家世辅助纳兰叶上位,看的就是纳兰叶年纪小,可以捏在手里。
自从成为储君,纳兰叶就不在公主府居住,东宫上下都是贵妃的人。
和当初身边无人可用的纳兰落何其相似。
现在更是过分,似乎觉得和丞相一伙,有人兜底,镇国公直接派亲卫跟着太子。
美其名曰守护,实际是隔开太子和崔家接触,少傅崔时,伴读崔彦连东宫大门都不让进。
看着每天上朝脸色难看的纳兰叶,众臣有心说什么,可面对拥有兵权的镇国公,都很无力。
唯一能掣肘丞相,似乎也和镇国公达成了什么合作,对太子处境不闻不问,也不再提出和公主成婚的事。
这种境地下,谁也没想到,那个低调寡言,于成亲当日屠杀迎亲队伍扬名,之后在帝皇病重后又沉寂的公主,会再次出手。
带着死士,就在东宫门口,把东宫上下除了储君和曹亮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屠杀。
众臣赶到时,偌大东宫被血色染红,储君纳兰叶站在尸山血海中间,脸上露出的却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自打身边有镇国公亲卫看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姐了。
渐渐长高的少年,快步跑了过来,满脸笑容道:“皇姐,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孤的。”
纤纤玉手轻抚纳兰叶头顶,纳兰落凤眸带着隐忍许久,终于破开的锋芒锐利:“怎么会,日后再无人能掣肘纳兰皇族。”
“荒谬,公主在做什么,你虽是皇族,但乃女眷,岂可公然屠杀东宫上下,对我纳兰国法敬畏何在?”镇国公殷藏站出来斥责。
“哦?本宫为何要敬,先有纳兰皇族后有纳兰国,所谓国法本就是纳兰皇族之人书写,难道不是国法该敬本宫?”
众臣震惊,好一个纳兰落,嚣张的没边了,但这话说的却也不是毫无根据。
镇国公老脸一片失望之色:“疯了,疯了,陛下重病,明珠公主也开始神志不清,我纳兰国祚不稳啊!”
"来人,拿下公主羁押,把太子送到贵妃身边严加看管,死士全部格杀。”
崔藏嗤笑:“就凭你还想拿下皇族仅剩的公主,生怕别人不知道殷家狼子野心吗?”
兵权在手,镇国公丝毫不慌,正想大义凛然说他是为朝廷,就听一句慌乱之声:“父亲救本宫!”
众臣哗然,天!
贵妃殷雪被两个士兵拖死猪一样拖了过来,当前那眉目俊美的男子不是……凌家少将军凌惊吗?
四周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汇聚,他们被包了饺子,黑色旗帜上鲜红的凌字,让镇国公老眼大睁:“凌家军!”
这三个字谁不知道,纳兰曾经最骁勇善战的军队,凌家一门将才,只可惜都死于战场。
唯一的血脉凌惊也大受打击心灰意冷,摘下了少将军的军衔,成了庶民。
“亏你还认识这个字,殷围,跟敌国通报凌家军布防,害我父兄惨死战场,这些年你可有做噩梦?”
众臣皆惊,什么,凌家是被暗害的!
不管群臣什么脸色,为首的萧离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那媚色天成的身影,面上无悲无喜,似乎全世界都已经在眼里虚化,只有一人存在。
直到凌惊出现,扫到其拿着红缨枪的手腕,有一缕黑发编织的手绳,如琉璃剔透的瞳眸打翻了浓墨,渐渐黏腻扭曲……
凌惊一身银色甲胄,手持红缨枪,脸上也无打铁匠时的颓废,胡须剃的干干净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虽已被岁月腐蚀,但终究磨砺出了更本质的华光。
殷围面色闪过慌乱,但很快稳住心态怒道:“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凌惊恭敬对纳兰落施礼,语气平淡道:“不需要证据,因为本将军要你死。”
“啊,爹……救……我!”红缨枪出手极快,当着众人的面穿透贵妃殷雪胸腔。
像是被这一枪打开了闸门,凌家军应声而动,碾压性的处理掉了镇国公身边的士兵。
在镇国公大喊“我有爵位,你不能……”时,红缨枪穿过脖子,殷围毙命。
众臣已开始慌乱,凌家的事和镇国公合谋的还有很多,他们的小命危矣。
凌惊也为他们所想,拿着染血的红缨枪靠近,却被丞相萧离挡住了去路。
“公主是要放任凌少将军屠杀朝臣?”
纳兰落还没出口,凌惊枪口对准萧离:“当年的事和你无关,让开。”
萧离没有退让:“本相是丞相,既为百官之首,就有职责护佑朝臣,凌少将军不讲证据那就是滥杀无辜,本相不会让。”
“嗤,那你就去死,莫不是以为本将怕你?”
枪尖靠近,却被纳兰落制止:“凌惊够了,你刚从安阳回来,先回将军府祭拜凌将军吧,不急于一时。”
凌惊收枪回首,突然道了一句:“公主,末将送你的匕首可还带着?”
掏出秀囊里的黑色匕首,疑惑道:“在这,你要拿回去?”
看着萧离猛然冰冷的脸色,凌惊扬眉:“不是,末将就看看,告退。”
人还没退走,宗老又赶了过来,对所有人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