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
寻常人家根本无力面对过重的赋税。
只能想着铤而走险去犯罪。
这种行为,就如同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祁长瑾眼底的薄凉逐渐蔓延。
想到连孙阿牛这种贫苦人家,也会被牵扯到财物丢失案之中。
祁家的富可敌国,又怎会不被人惦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祁家是青州首富,每年各地灾荒,祁老夫人为彰显祁家的大气和仁心,次次都会在官府募捐中,捐赠巨额银钱。
这种举动,怕是早已让有心人眼红。
祁长瑾漆如点墨的冷眸蒙上一层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声音低沉问道,“孙叔,你可记得你抢到的那批财物,里头有什么东西?”
“譬如绢布绸缎上有些什么花纹图案,白银黄金底部可刻有什么字样?”
“其中有没有什么财物,是你印象里特别深刻的?”
孙阿牛茫然盯着祁长瑾。
后知后觉意识到,祁长瑾是想帮他翻案。
孙阿牛犹豫起来,现在到了大荒县,他的生活逐渐稳定。
家里也在钱庄,存了云皎月给的,足够让他们父子二人安享一生的银票。
孙阿牛对现状满意至极。
他拧了拧眉头,“祁大少爷,都说民不与官斗……”
“我被污蔑转移财物,被判流放两千里,心里的确生气。”
“但像我这种贫苦百姓的命,就是黄土地上的蚂蚁。任谁踩一脚,都会没命。”
“我实在是,不敢去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