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青州本土之人。
抱着交流的目的,给出解决方法道,“得以沉香为君,少用
燥气较大的檀香。”
“最好再用片脑、大黄、丁香、菖蒲调和香料之性。这样喝起来有益身心健康。”
老者听到云皎月的解释。
抖得都拿不稳筷子的手,捻须开朗笑出声。
豁然对着她,递上投名状,“祁家此前虽然不是香户,但有祁少夫人坐镇。”
“我信祁家香料生意定会红火!往后,我京都高家所需香料,皆会从祁家购入!”
云皎月目光猛然间怔住。
清澈双眸似夜幕下波澜壮阔的海面起伏。
“京都高家?是在京都开了荣宝斋的那个高家?”
云皎月之所以记得荣宝斋,是因为裴瑰有所需字画香料甚至赠礼,都会去京都最大的商铺荣宝斋购买。
能在段家品香宴上,见到京都只经商不从政的高家人,她有些意外。
没来得及多想。
就听见段夫人言辞渐渐积累,瞳仁中的怒火盛盛。
快要漫出来,“高老,仅凭一款香茶,你就不和我们段家合作!是不是太武断了?”
“就算祁少夫人她对香料的确有些见识,但这见识,能比得上我夫君?”
段夫人急切想要稳住近年来,成为段家最大金主之一的高盛。
猛地从高座上站起身子,“高老,我夫君过会儿就会到堂屋。”
“或许,等祁少夫人和我家夫君就香料一事,再切磋切磋。您再下决断和段家或者祁家做生意也不迟!”
高老二字传进耳畔。
云皎月知道了面前老者的身份。
眼眸幽深起来,快速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意识到,现在堂屋不仅聚集了青州城里许多有头有脸的香户,连荣宝斋的当家人高盛都来了!
结果段老爷却不在?
那不就说明,那位和京都有关的大人物,已经在段家后院了?
得速战速决,将在场的商户尽数散去。
“段夫人,你家夫君年近四十,人若只能活八十年,他将过半生。”
云皎月得罪人不怕气死对方。
绯红薄唇泛着诱人光泽,扯了扯唇角,嘲讽摇了摇头。
“我承认,段老爷是制香上的前辈。但选人做生意,向来是能者居之。以前段家垄断香料行业,惯用的那套论资排辈,已经行不通了。”
“如今我是冉冉升起的朝阳,而段老爷是未时过后,申时初的太阳。选谁合作最有利于生意发展,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所以,高老何必等到段老爷到堂屋?”
云皎月话里话外,就差说段老爷迟早会灯尽油枯。段家是强弩之末,和祁家比压根成不了气候。
段夫人气得嘴唇发白,
锐利视线直直扫向云皎月:
“云皎月!你根本欺人太甚!你咒人咒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云皎月还嫌弃自己话说得不够难听。
直接放话,“诸位香户,祁家是真心想和你们做生意。”
“这样,现在起,谁能先离开段家,前往我祁家府门,告知守夜家仆你们的府邸及具体经营类目。”
“前三位,我绝不藏私!明日一早,我会让家仆分别将头油香、面香药、卷灰寿带香的配方给你们双手供上。”
头油香又称内府秘传第一妙方。
有它作为头筹,她就算再狂妄些也无妨。
在利益面前,香户们只会争先恐后赶往祁家。
果然,听到头油香三字,不少香户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跑向屋子外头。
嚷嚷着,对家仆吩咐,“快快快,你们先到段家门口牵马!”
“跑着去!别走路!别被其他人给赶上了!我们要先赶到祁家!”
几个呼吸的间隙,堂屋里的人少了三分之二。
荣宝斋的高盛年事已高,想要头油香的配方,但是老胳膊老腿,赶不过那些年轻的生意人。
不大好意思凑到云皎月面前,“祁少夫人,不知你那头油香的配方,可否也给我一份?”
云皎月黛色细眉微挑,爽快应下。
“不能。”
高盛拧了拧眉头。
不等不悦情绪涌上心头。
就听云皎月自然而然利落道,“不过高老慧眼识人,是堂屋里最先愿意和祁家做生意的知音。”
“为知音,我愿将熏佩之香二十一方交给高老。”
“权当是往后做生意的诚意。还希望高老日后在京都,能多多提携我祁家的香料生意。”
熏佩之香二十一方,八字落下。
堂屋里剩下的三分之一香客,坐不住了。
议论纷纷,“二十一个配方,说给就给了?”
“这架势,比段家要大方许多。这祁少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些配方有多值钱?”
“祁少夫人现在是大房的女主人,能不知道生意上的东西?她肯定知道!说不定是手里的配方太多,人家根本不在意这点配方!”
“不行,我也得向祁家投诚。去晚了就去晚了,总得让祁家家仆,把我家名字给记上!”
说罢,又走了十几个人。
段夫人死命掐着自己的人中,怕自己气晕过去。
冲着齐刷刷离去的背影怒吼道,“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
“要是走了,以后我们段家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