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有些不悦。
她想起祁家被这批白银牵连导致的流放,想起不少同行之人就是
因为过重的赋税而走上犯罪道路。
没什么好脾气戳穿,“身不由己的人多了,别找借口。”
“我不信你不知道,你祖父挪走的白银,背后是千千万万加重赋税的民众!”
“普通民众一年只能赚个一二两银子,国库空虚,他们自己生活都朝不保夕了,还要应付天价税收!”
“这些,可都是你祖父害的!”
姜世子妃微微怔住,窘迫情绪在脸上一闪而过,死死握着青玉酒杯。
要是力气足够,都要将杯子捏碎。
承认道,“插了鱼篮子的双手,肯定会沾腥味。我祖父只是提线木偶罢了。”
“他有罪,但最有罪的是姜王府。”
云皎月不置可否,细长远黛眉微挑,她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现在是秋季,日头暗得早。
屋子里的烛火被外头窜进来风吹得明明灭灭。
云皎月侧身去看姜世子妃,“月余前,你明明还想着去升温和姜世子的关系。”
“那个时候,你肯定没有放弃母凭子贵巩固地位的想法。那现在,为何想寻求我的帮助?”
话落下,姜世子妃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想到什么不快的事情,浓烈恼意从身上四散。
黑目蒙上一层冷意,半晌落下一句:
“我……我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