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遇到当官的,总要捧着讨好。
要不是经商无人庇护没有保障,他们也不会趋之若鹜地去拜码头。
那位臭名昭著的前户部侍郎,的确以各种理由让他们交大量体己朝廷的银钱。
一次两次,他们愿意给。
一个月能收到来自京都三次的口信,这谁能出得起银钱?
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蠹虫勒索。
因此,他们这才给甄广泉出了主意。
青州祁家富可敌国,抄祁家一家,足以充盈数年国库。
这才有了后来甄广泉联合吏部官员,污蔑祁长瑾舞弊一事。
只是这些话,他们不敢当着云皎月的面说。
“你们不愿交银钱,又早看压你们一头的祁家不顺眼。”
“故而顺理成章齐齐将主意打到祁家身上,真是好一招一石二鸟啊!”
云皎月被这群人的阴险气笑,“怪不得祁家昭雪后,你们无一人敢上门。原来是心虚!”
早在青州商会的这些商户来祁
家那日,她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们和甄广泉有过来往,甄广泉入狱后,和他们接触的势必会是一丘之貉的姜王府。
所以这些人前日来,是受了指示,打探祁长瑾有无在府上。
她宴请宋左两位大人,他们又收到了杀手入城的风声。
为不招惹血光之灾,更好地效劳姜王府,想当然选择闭门不出。
今日再来祁家,来的人也愈发全,原因也很简单。
袁州反了,若是被镇压后清算,再牵扯出他们这群帮虎吃食的人!
他们又怎会有好下场?
“祁夫人,从前的事情是我们猪油蒙心,是我们错了!”
“我们不该鬼迷心窍,不该借着奸臣的势对付祁家!”
有人叫苦不迭,为了保命当即跪在地上。
求饶道,“经商之人若想生意好,就不得不考虑客人喜好、铺子租金等等的因素。”
“我们这些谙达人情世故的商户,更是不得不依仗达官贵人。”
妄图动之以情喻之以理,“鱼若是落进了铁锅,死活都身不由己。”
“就算是从前的祁家老太爷,像他这样清源不与浊潦混流之人!”
“要是遇见了如今的贪官,也不见得能做到不附逆投靠。”
堂屋之人跪了一地,他们所做之事,如今没人能求。
唯有抱着侥幸,寻求云皎月的庇护。
声声哀求,“祁夫人,您就救救我们吧!”
“只要能救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做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