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北郊迎冬设坛,准备祭祀仪式。”
站在屋外笑道,“按往年,等帝师回府,今日得入夜了。”
“帝师就让我送着大小姐,到学士府和您待一日。”
云皎月不意外林芙蕖的到来。
在大齐,天子在立冬当日,不仅要去北郊迎冬,回来后还得奖赏和安抚军烈属和抚恤孤寡老人。
奖赏抚恤完,还要赏赐文武百官锦制的小袄。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陆崇回到帝师府的确已要入夜。
云皎月埋头,加快喝粥的动作,忍不住责问,“入冬的温度不比秋日,义姐何必带着聂韬亲自来一趟?”
“随便让人来传个话,我亲自去帝师府就是。”
林芙蕖展开手臂,故意在云皎月面前转悠了一圈,“皎月,你就放心吧。”
“我穿得很暖和,不会受冻!再说,我这个当姐姐的,想早些看到你。”
“与其让人来传话,不如我直接来一趟。”
云皎月沉沉叹气,呼出一口热气严谨嘱咐,“那也得小心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次就罢了,等下次天气再冷些,要没什么急事,义姐你还是少出府为好。”
林芙蕖很买账地点头笑笑,优雅坐在一侧的圆桌旁,眼神澄澈明亮。
见云皎月喝粥太快,嘴唇旁还沾着粥水。
自然伸手,用帕子擦拭自家义妹的嘴角,“来的路上,我听见外头好些民众都在夸你。”
“往年冬日,最多是有人家施粥,却从没有赠送水果和棉衣的人家。”
“陛下领着那么多臣子出城门,到时候听见风声,肯定也会夸赞你。”
夸赞云皎月,就等于夸赞学士府和帝师府。
林芙蕖抿了抿唇,擦干净云皎月嘴角后,惆
怅道,“要是我能和你一样,这么会为家里积攒名声……”
嘴里刚脱口而出这句话,林芙蕖就及时地没说下去。
要是她也会积攒名声,而不是只会让别人一味照顾自己。
那前阵子自家义妹不在京中的时候,父亲就不会过得这么艰难。
不愿在大日子说话扫兴,迅速压制住自己内心切实存在的自卑。
无声勾了勾唇角,笑得温柔,另提一事道,“陛下每年都会赏赐官员小袄。”
“我能想象到,今日北郊之中,一定会有朝臣夸赞你是在效仿陛下的仁德。”
云皎月满心思都是宋元清今天会不会死在牢狱。
没仔细听林芙蕖的话。
刚反应过来,聂韬背部倚门抱着剑。
想起一事突然扭头,将脑袋探进房中,“二小姐,我忘了告诉你。”
“前几日有探子来报,祁家二房的那位小姐,每夜都在姜王府墙脚偷挖狗洞。”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逃了!”
祁雅儿只是姜王府的一个妾室,姜王府被圈禁后,无人顾及她。
是以,谁都没注意到她跑了。
云皎月挑了个眉,看着还没见底的青玉碗,扔下那小半碗粥,没继续动勺子。
思考了一番,坦白说祁雅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外没有生存的能力。
就算出逃,对她也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事必要其所终,虑必防其所至。
细长手指轻轻按揉着眉间,“我总是怕会有意外发生。”
“聂韬,还是得麻烦你帮我找找她的行踪。”
“要是找到了,直接送回姜王府就是,又或者直接杀了也行。”
聂韬拍着胸脯打包票,声音放缓,“二小姐不用忧心,我一定尽快找到祁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