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什么时候开始?”郝大丰柔声的问了一句,自打刚才见到夏小雪的眼泪,他就莫名的有些怕她,跟她说话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那双大眼睛里,再次冒出水来。这东西,比她的拳头和毒舌,都更具杀伤力。
“亥时以后”夏小雪闭着眼睛,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亥,亥时?”郝大丰惊了:“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既然要亥时才开始,你这么早出来干嘛?”
夏小雪没有解释,两个鼻冀轻微的张合,似乎是在睡觉。靠!这叫什么事儿?郝大丰心里喑骂了一句,也不管身后的长生,咔的把座椅靠背也往后放了一下,把两只脚伸到中控台上,闭目养神。
他不知道的是,夏小雪只是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了,她觉得尴尬。可关键是郝大丰不觉得尴尬,他连夏小雪为什么掉眼泪都不清楚,还以为她大姨妈来了呢。
他好像在哪本儿小说里看到过,女人在那几天,情绪是很不稳定的。
最郁闷的当然是长生,他保持这个姿势短时间还可以,五个小时,怕是腰都会累断,早知这样,刚才就应该坐最后一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渐渐的黑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多,夏小雪终于睁开了眼睛:“差不多了,都下车吧。”
郝大丰第一个跳了下去,长生涨红着脸叫郝大丰:“表妹夫,能不能把座椅靠背抬起来,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