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在李福夏航跟白丽去了青山镇之后,他重新恢复到工作状态,培训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顺利开展。
几天后是上午,楚昊宇在办公室接到县委宣传部沈瑜的电话,“楚助理,你上午有空吗?,如果你不忙,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楚昊宇微微一愣,他目前虽是县长助理,除了开会时与沈瑜打过照面,其它时间直接跟沈瑜打交道的不多,此时沈瑜说有事找他谈,让他不免有些疑虑。
沈瑜是县委领导,打电话来让他去办公室谈话,他不得不去,要不然这不尊重领导的帽子,恐怕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楚昊宇笑笑,“沈部长,我马上过来”。
楚昊宇说完后,他便挂了电话,起身走出办公室,向楼下走去。
沈瑜端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从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笑意,几天前的那场经历,恍若与她毫无关系一样,她的眼神放在,茶几上刚泡好的两杯茶上。此时的她,宛若像妻子在静静地守候丈夫归来。
楚昊宇走到沈瑜的办公室门口,他伸手敲门,里面传来沈瑜的声音,“进来!”。
楚昊宇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沈瑜在沙发上坐着,他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
“昊宇同志,坐吧!”沈瑜稳坐在沙发上,淡淡地抬手指指放好茶水的位置说道。
楚昊宇也不讲客气,他坐在沈瑜指的位置坐下,两人相距不远,仅隔一臂的距离。
楚昊宇微笑地问沈瑜,“沈部长,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瑜也不答话,她起身去将门关牢,随后坐到原位,微微一笑地对楚昊宇说道:“昊宇同志,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与你有关的事”。
“与我有关的事?”楚昊宇不明就里地重复了一句,他有点不明白,按说他跟沈瑜没有任何关联,即使他在工作上有什么事,那也是县委郭书记或县长武中洲找他谈,怎么轮到沈瑜来跟他谈事。
楚昊宇越想越理不出头绪,他看看沈瑜然后问道:“沈部长,是我工作上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沈瑜微微摇头,“这件事不是工作上的事,而是有关你的私人问题”。
楚昊宇这下更糊涂了,“这简直是鬼扯淡,我的私人问题跟你沈瑜有什么关系,还要让你来告诉我”。
楚昊宇又转眼一想,“这不对,沈瑜不会无病呻吟,乱管闲事,既然她这么慎重地把我叫过来,那说明这事真的是我不知道的。不对呀!,我在青山镇和县里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那沈瑜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事呢?”。
沈瑜看着楚昊宇沉思苦想的样子,微微一笑,多年在办公室历练出的养身静气,让她也不着急去催楚昊宇,而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茶。
楚昊宇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沈部长,既然是我的私人问题,那你不妨直言相告,如果是我触犯了原则,我愿接受组织处分”。
“昊宇同志,你在燕京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沈瑜盯着楚昊宇问道。
“我在燕京得罪人?,沈部长,我总共没去燕京几次,接触的人不多,这得罪人的说法,是从何而来啊?”
楚昊宇心中带着疑虑地问沈瑜。
“你认识个姓聂的人吗?”沈瑜提示楚昊宇。
楚昊宇两眼圆睁,“姓聂的?”,他此时猛然记起春节时碰到的聂鑫。
沈瑜点点头,“看来你认识这个姓聂的,那么我说的就没错”。
楚昊宇赶紧问沈瑜,“沈部长,你认识聂鑫?”。
沈瑜摇摇头,“我不认识你所说的聂鑫,但是有人认识他,而且聂鑫要借这人的手,来陷害你,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
楚昊宇身上一阵冷汗直冒,聂鑫远在燕京,为了陷害他,竟然将手伸到平江来了。
楚昊宇一反笑脸,他郑重地问沈瑜,“沈部长,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是否能跟我具体谈谈这事呢?”。
沈瑜淡淡一笑,“昊宇同志,我能提醒你,是实在不忍心看你被人算计,所有冒着风险告诉提醒你。也许我在别人眼里,是个高高在上的县委领导,但是在姓聂的这些人眼里,我又算得了什么。除了我能告诉你姓聂的,另外这人我告诉你之后,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沈瑜说完后,眼睛看了看楚昊宇对她这番说词的反应。她相信在他抛出姓聂的这个诱饵后,楚昊宇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她必须要让楚昊宇与她联手,运用楚昊宇的背景,将江斌他们一家打下十八层地狱,让江家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楚昊宇这时微微一笑,他不知道沈瑜与聂鑫他们是何种关系,但有一点楚昊宇是肯定的,那就是沈瑜不仅是个知情者,而且说不定之前还参与其中,今天沈瑜提醒他,说明沈瑜与聂鑫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而这个矛盾是沈瑜目前无法承受与抗拒的。
楚昊宇略微思索后,便微笑着对沈瑜说道:“沈部长,说来我得谢谢你给我提醒,另外,如果你只是为了提醒我,在电话里就可以,没必要兴师动众地叫我上你办公室来谈,你不妨直言相告,只要我楚昊宇能做到的,那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沈瑜要的就是楚昊宇这句话,她喝口茶说道:“昊宇同志,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刚才也对我作出保证,那我就没任何顾虑,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诉你”。
沈瑜随后将江斌找她帮忙,要她诬陷楚昊宇的过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楚昊宇。
楚昊宇越听越心惊胆战,他万万没有想到,聂鑫如此丧心病狂,不计手段地要置他于死地。哪怕楚昊宇的脾气再好,这时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