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他们从李旺福家里出来后,沿着这片住宅区往街面上走。楚昊宇边走边向两边看,随即问身旁的田阳春,“阳春同志,这片老城区房屋高矮参差不齐,电线乱扯乱搭,而且卫生环境也不好,道路连消防车也进不来,一旦出现火灾隐患,那麻烦就大了”。
田阳春紧跟两步,上前笑着回答楚昊宇,“书记,这片区域要是改造成小高层或是电梯房,您说的这些问题倒是迎刃而解,而且地面面积倒是也要空出不少,不过这需要的投资也不是小数目啊!”。
楚昊宇点了点头,他没有回答田阳春的话,田阳春这时问楚昊宇,“书记,我们这是直接回县委,还是去哪儿?”。
楚昊宇看了看手表,时间显示是十点半,他随即对田阳春说道:“我们不忙着回县委,既然出来了,就顺便在街上看看骊山群众的生活状况”。
田阳春并不认为楚昊宇只是顺便看看,他虽不知道楚昊宇用意,但决不是无的放矢这么简单。田阳春也不打听,他与吩咐完司机跟在后面的王灿,两人一起陪在楚昊宇身后,三人像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楚昊宇在街边走走停停,不时向街边的门店摊点,问问商品销售的情况。就在他们走到快临近主道路口的街边,看着前面围着一群人,而且还听到有个女人的哭声。
楚昊宇加快了脚步,当他走到这群人的旁边时,便听见有人议论。
“哎!,现在要吃口饭真难,你看,这对小年轻找谁惹谁了,不过是摆个小食摊子而已,就让城管给收去了。”
“谁说不是呢?,这城管也是,你收了人家的东西就算了,干嘛还把人打伤了?,你看看,这对小夫妻多造孽,女的还怀着身孕,想必是日子不好过,才跟着老公一起出来摆摊挣钱。”
“哎!,我们别谈论这些了,你看这对小夫妻本来就伤心难过,别再给人伤口上抹盐了。”
楚昊宇一听这些谈论的话,他明白又是城管收了摊点,随即他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
田阳春与王灿赶紧招呼围观的人散去,“各位,你们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都散去吧!”。
围观的人一看田阳春他们的衣着,像是当官的,随即便散开,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则是站得远远的向楚昊宇他们观望。
楚昊宇看见一名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的年轻男子坐在地上,他旁边一名挺着大肚的年轻女子,蹲在地上,一边哭泣着扶着这名男子,一边拿着毛巾给男子擦血迹。
“同志,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楚昊宇半蹲下身子,面相随和地问年轻男子。
这对小夫妻见有人问他们,两人同时将目光看向楚昊宇他们。
年轻男子的眼神里,现出一副茫然无助的神态,他看了楚昊宇一眼后,随即将头扭了过去,没有回答楚昊宇的问话。
然而在哭泣中的女子则是嘴角利索,对着楚昊宇一边哭泣,一边诉说道:“这帮,这帮,城管太欺负人了,你不让人摆摊,就不让人摆摊,干嘛还要收我们的摊子,摊子被收去不说,还将我男人打伤了,这位大哥,你评评理,这吃公家饭的人,有这样做事的吗?,如果我男人有个好歹,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楚昊宇心头火起,他压下火,平静地对这名怀孕的女子说道:“这位同志,你先别哭,你男人受的伤严不严重,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这名女子随即问她男人,“玉林,你伤得重不重,要不去医院看看,我这里还有几百块钱”。
坐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摇摇头,“那钱不能动,你怀着孕,以后要钱的地方多,没事,我坐下歇歇就行”。
楚昊宇估计男子只是受点皮外伤,问题不是很大,他便对这对夫妻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你们先在这儿等等,指认一下出手打你们的人好吗?”。
这对年轻的夫妻听了楚昊宇这番话,顿时惊讶地看着楚昊宇,怀孕的女子则是问楚昊宇,“这名大哥,指认我倒是不怕,那他们之后要是报复我们该咋办啦?”。
楚昊宇微微一笑,“放心,我保证今后没人敢这么做,如果有人胆敢以身试法,你们尽管找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干什么的,我就是骊山县的县委书记楚昊宇”。
“啊!,你,你,你是县委书记啊!,那我们的摊子能拿回来吗?”
这对小夫妻一听楚昊宇说自己是县委书记,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昊宇,女子机灵的反应过来,她口齿伶俐地问楚昊宇。
“没问题,我保证让他们给还给你们。”楚昊宇面带微笑地说道。
“那太感谢你了大哥,不,不,是楚书记!,我说错了!”怀孕的女子语无伦次地欣喜说道。
王灿这时凑近楚昊宇汇报说道:“书记,我刚才打了县城管执法局局长的电话,他马上就到”。
楚昊宇站起来,他对王灿点点头,王灿察言观色的办事能力令他非常满意。
“阳春同志,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看,看城管执法局的局长,能否给我们个满意地答复。”
田阳春见楚昊宇态度坚决,他心有疑虑地小声对楚昊宇说道:“楚书记,您看是不是将城管执法局的局长叫到您办公室里去,这现场办公,会不会让城管执法局之后的工作难做啊?”。
“难做?,城管执法维护城镇的管理没错,但是不能粗暴执法,野蛮执法,你也看见了,上午我刚去走访了解了一起城管粗暴执法的问题,这一出来,又碰到一起同样的事情,如果让他们这样持续下去,那我们在群众中的公众形象,全都被他们破坏了,此事已到了非抓不可的程度。”
楚昊宇并不在意田阳春所说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