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苟小财闹肚子,一时忘了身上揣着的物件,现在想了起来......
“娘的,二爷就知道不应该手贱,捡这邪祟玩意。”
说话间,他哆哆嗦嗦掏出一样物件,快速的往地上一扔后,整个人逃似的蹦出老远去。
看着地上的物件,猫烨脸色一阵的古怪。
条状物,外面被树叶包了一层又一层,跟裹粽子似的,还用杂草系了个死疙瘩。
前有小蝙蝠红衩做布皮,后有苟小财绿叶当裹布。
都是志同道合的人才啊!
不找个地儿斩鸡头烧黄纸可惜了。
“苟二,这是?”
苟小财躲在吐血兄身后,贼精精的说道:“别找我,自己打开看。”
猫烨,呵~
从对方的身上,他真看不出当年上阵杀敌时的神勇身姿。
俯身捡起物件,解开死疙瘩,剥开树叶,一片,两片......
足足八片,还没见到真容!
猫烨剜了对方一眼,苟小财攥着拳头的说道:“马上就看见了,加油!”
剥开第九片树叶,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是......
一截断指!
断指青乌,指甲剥落,上面还有一圈明显的环形凹陷,应该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猫烨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断指上密布着的绿毛,以及散发出的那股邪恶气息。
荒灵的气息,尽管不算浓郁,但也达到了荒卫的水准。
“这截断指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时候,小蝙蝠几人也慢慢靠了过来,看着那截死人指头,一个个恶寒不已。
苟小财依旧躲在吐血兄身后,同时还捂着口鼻,生怕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传染似的。
“还能从哪?破庙外呗。”
......
晌午过后那会儿,天气实在是闷热,热得苟小财头昏脑涨,口吐热气,若非头顶上空一道恶风疾驰,他非一个盹下去,不见月婆不睁眼。
凭着敏锐的警觉,他把身子缩进了拢起的草丛中,顾不上杂草扎肉,头戴草环,二目如电。
呼~
老黑鸦落在了一旁的树枝上,东瞅瞅西看看,似乎是在警戒着什么。
片刻后,老黑鸦渐渐放松了下来,张嘴吐出一堆东西,接着低下头开始进食。
断指便是在进食的过程中,不小心被鸟喙拨拉下了树枝。
对于掉落的断指,老黑鸦似乎不太感兴趣,随意的看了两眼后,便不再理会。
让苟小财感到郁闷的是,吃完后的老黑鸦非但没有离开,而是张开翅膀一顿高歌。
呱,呱,呱呱呱!
不仅唱,还在树枝上蹦跶。
大热天,杂草丛,看着老鸦蹦擦擦,听着破音呱呱呱。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不至于,但煎熬是肯定的。
此刻的他,宁愿被公园里那群五音不全的老年人围着吼山歌,也不愿纯洁的双耳被黑老鸦的歌声玷污。
足足又蹦又唱了一个点。
一展歌喉和身姿后的老黑鸦......
没走,开始梳理起了羽毛。
这是鸟干的事情吗?
二爷在草丛丛里又扎又热口还渴,这位,吃饱就唱,唱了还跳,完了还要梳洗羽毛。
苟小财就想不明白了,一只黑老鸦,长着黑不溜秋的鸟毛,吃着臭不拉几的腐肉,居然会如此的爱干净!
尼么,整儿一雀神怪鸟!
熬啊,熬啊,足足又是一个点。
终于,在苟小财心中万千的问候声中,鸦大爷走了,带着一身清爽的黑毛,吼着亢奋的歌声飞走了。
绷着的神经一松,苟小财整个人彻底瘫软了下来,抬起无力的手臂,刚打算擦擦满身的热汗。
嗯~
碰到啥了?
刺痛刺痛的,又麻又痒。
握了个草,又是荨麻!
荨麻,又名螫麻,有毒,可入药。
经常出没山林野沟之人需格外留意,被蛰的时候不要慌张,放松心情,土法子,热尿可解毒。
......
原来,断指是这么来的。
听后,小蝙蝠几人不由得佩服起了苟小财的忍耐和毅力。
特别是吐血兄,说实话,刚才他一百个看不起对方,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像个男人!
若非碍于对方的身份,别说躲身后,早一大飞踹了上去。
现在嘛......
“二爷,我可以借肩膀给你靠靠。”
“滚,二爷没娘炮的习惯!”
吐血兄胸膛起伏,好心当做驴肝肺,老子招谁惹谁了?
破庙,黑鸦,断指......
观察着那截断指,猫烨陷入了沉思。
“猫仔,想到什么没有?”苟小财出声问道。
可能的话,他真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可当头的不发话,他也不好走啊。
“我在想......”
摩挲着下巴,猫烨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似乎对接下来的决定有些举棋不定。
苟小财几人耳听目视着,神色格外认真。
半晌,他才又说道:“这截断指,要不要卖给贾医生换钱好呢?”
苟小财听后大白眼的翻。
我去!
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居然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