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里的脸色一僵。
唐源源张开小嘴,指着赵氏“咿咿呀呀”喊着。
【谁准你这么和我娘说话了!我娘亲都受那么多委屈了,还要替渣男贱女着想不成?你愿意当这个好人乐山大佛的位置让给你来坐!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武率先道:“媳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她夫君那个人渣不好,他虐待我妹妹,还在外面有女人,这怎么能怪我妹?”
“她回来时理所应当,凭什么管夫家那边什么面子!”
被当众斥责,二嫂的脸色也有些白了,甚至还有些委屈。
“那她就不能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吗?为什么别人家的夫君就不打老婆不鬼混,偏偏就她家那位是这样?”
“我看就是她品行不端,没有好好读女四书,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这委屈不也是她活该受的吗?”
“这是什么屁话!那人渣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秦武气的脑门青筋直绷。
若是旁人他直接一巴掌就抽上去了,可偏偏这人是他媳妇儿。
他们老秦家的规矩,就是不打老婆,谁要是敢打老婆,那可是要被逐出家门去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二嫂瘪了瘪嘴,还觉得不满意,故意道。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来,辛苦养孩子这么大,伺候公婆照顾家务,受过多少委屈,何曾回过娘家了?”
这话说的着实是冤枉了人了。
自从赵氏嫁过来,秦武哪里让她受过委屈过?甚至连孩子全都都是奶娘带着的。
伺候公婆照顾家务,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老侯爷老夫人二老身体硬朗,又不好麻烦年轻人,连每日早安都从来不曾叫儿媳们请过。
这赵氏也只有找秦武的时候会过来一趟,平日里都是自顾自的。
家中中馈又是大儿媳掌管,每月份例也没少给二房过。
偏偏这赵氏还委屈上了。
秦武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向桌面:“我又从来没拦过你!你爱回不回!想回你现在就回!”
二嫂瑟缩了一下,脸色苍白,越发咬紧了嘴唇,脸色难看。
“你妹妹才回来一天,你就要赶我走?”
“是谁赶谁?我妹妹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赶她干啥?人家碍着你什么了?”
秦武越发头疼。
这些年来,他这个妻子一直就这样,平日里总是酸言酸语。
他平日里忍让过,忍气吞声过,甚至不得不躲出来避开这女人的聒噪。爹娘也试着管教过她,可偏偏这女人就是不肯改。
秦武自认为是一个爷们,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举动,只能忍下这口气。
可若是旁的时候也就算了,自己这妹妹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要是被她这番话给赶走了,那他还有脸自称是秦千里的二哥吗?
老侯爷也听不下去了,对秦武道:“管管你媳妇儿,一家人在一起本来气氛团团圆圆,别搅和了。”
“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是搅屎棍了?”
二嫂听着就不得劲了,又开始调转了枪头。
“我不过是想要提醒小姑子几句,公公就这么护着她,也难怪。毕竟嫁过来的媳妇比不得亲生的女儿么?”
“只可惜,我可不像是小姑子那样,有那么硬气一个娘家,想回去就回去。我脸皮子薄,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这话端的是指桑骂槐,变着法儿说秦千里脸皮厚呢。
秦千里的面色难看,却只攥紧了拳头低头不语。
毕竟对方是二嫂,也算是半个娘家人,即便是为了二哥的面子,她也不想对人不敬。
秦武却管不了这些,怒道:“你这一天天吃饱了撑着的?赶紧给我滚回院子里去。”
“这都开始赶我走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二嫂的眼眶子红了起来,十分委屈的模样。
【哼,她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现在我二舅叫她走,她倒是不肯走了!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真是双标!】
唐源源气愤道。
【都是因为她这样,才带坏了我的两个表哥,让他们长大成了纨绔子弟,整日里贪花好色,最终兄弟两个马上风死在了青楼里!】
【现在表哥们现在正在青楼里头,被人带着玩呢!她这个做娘的平日里对孩子也不尽心,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秦武瞪大了眼睛,当即转头就问起了赵氏。“两个儿子现在人在哪儿呢?”
“他们?当然在书院呐。”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赵氏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邀功。
“前些日子,两个孩子的私席都还夸他们两个了,说他们二人都是当状元的料。”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阴阳秦千里一句。
“可不像是某些人,孩子照看不好,害的好端端的小孩双眼瞎了,人也从此没了前途。”
“亏得有些人还有脸面活下去,要是教养出一个废物来,我都不好意思在婆家待着。”
【哼,还在跟前炫耀呢,自己的儿子都快被教烂到骨子里了都不知道!】
唐源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
【说的好听,私席夸自己儿子念书念得好,人家每个月收你二十两银子作为束脩,能不得着你儿子使劲夸吗?】
【而且,那个私席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赵氏想着照拂自己娘家人,故意请了自己家族当中一个念过两年书的人出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