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有,不过刚刚跟她们谈话之后,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怎么说?”几人回忆了一下,刚刚她们三人的谈话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唯一不一般的,大概就是黎靖瑶险些暴露的时候,但这件事也被她很好的圆了过去。
“我们已经通过云为衫和上官浅掌握了不少无锋的信息了:比如他们的接头暗号‘天地玄黄,魑魅魍魉’,还有无锋通过‘半月之蝇’掌控低阶刺客,甚至是旧尘山谷万花楼的据点。还钓出了大赋城上官家、如今的天阳城黎家都已经投靠了无锋。按理来说,就普通的无锋刺客而言,他们的价值已经被榨的差不多了。”
“黎姑娘的意思是,她们不普通?”宫子羽问道。
“这两位姑娘,都挺有意思的。”黎靖瑶说着竟笑了笑“我倒觉得,她们日后说不定能帮上我们大忙。”
“先说上官浅。其实相较于云为衫来说,上官浅这个人心更冷,也更加警惕,所以我越了解她,越不理解她怎么会这么快相信我的话。因为我们双方信息差太大,我很多说法都是模棱两可的,可她这么谨慎的一个人竟然信了。”
“所以我复盘了一下与她们的对话,发现她格外在意我的医术,尤其是牵扯到无锋首领的时候。她似乎知道无锋的首领受过严重的伤,也可能是中了什么厉害的毒,而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好了。甚至在我说我救回了无锋首领后,她差点失手掐死我。就好像……”
黎靖瑶顿了顿,她向来喜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是这个想法有些过于大胆了。况且上官浅到底也只是一个魅而已啊……
“就好像什么,黎姑娘但说无妨。”性子急的花长老第一个开口问道。
“就好像无锋首领那次受伤与她有关,而她想杀了无锋的首领,甚至差一点就成功了,却不知为何最终失败了,所以见到我这个‘罪魁祸首’才会那么生气。”黎靖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几人被她有些离谱的猜测震住了。
“等一下,上官浅是无锋的刺客吧,她自己承认了啊。”宫紫商现在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她怎么会想杀无锋的首领啊?”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黎靖瑶手指轻点着桌面“但审讯时,可以把话往这方面带一下,若是真有问题,那或多或少都会露出一些破绽的。”
“你是想直接提审她们两个人?”宫尚角有些意外她这种直接的举动,他还以为她不暴露身份是为了继续诱导她们,进而套话。
“对。上官浅和云为衫等级都不高,就算继续套话,也没什么太大价值了。之前不暴露身份,是想留着这个身份钓出宫门内其他心怀鬼胎的人,和她们二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黎靖瑶解释道“但如果她们二人对无锋并不忠心,甚至有仇的话,那她们的作用可就大多了。”
“你的猜测很大胆。”宫尚角是想说离谱的,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相对温和的词。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黎靖瑶摊了摊手“总归都是要审讯的,只是换个审问方法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那云为衫呢?上官浅疑似与无锋首领有仇,云为衫又是怎么回事?”宫尚角按了按眉心问道。
“近几年无锋派过其他刺客来宫门偷药?”黎靖瑶没先回答,反问道。
“两年前,有一个无锋刺客去徵宫偷药,被我抓了个正着。”宫远徵回忆了一下说。
“是个俊秀的男子?”黎靖瑶好奇地问。
“不是,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宫远徵摇了摇头。
“你杀了她?”
“没有,她被月公子要去做了药人。”宫远徵看向了月长老。
月长老皱了皱眉,好半天才从回忆里找出了这么一件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她确实已经死了。”
“死于试药?”黎靖瑶摩挲了一下手指接着问。
“应该不会,月公子他……他的药一般都是以治愈为主。”月长老此时也有些拿不准,毕竟这件事他也是事后听说的。
“那她的尸体,是怎么回到无锋的?”黎靖瑶有些纳闷,她试探过云为衫,那个刺客的尸体最后是回到了无锋的。
“我也不清楚。”月长老摇了摇头“我回去问问月公子。”
黎靖瑶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事情另有隐情自然更好,但就算是那个无锋刺客真的死于宫门之手,我们也要统一口径,咬死那名无锋刺客是活着离开了宫门的。”
“说起来,云为衫刚才确实问了你上一名无锋刺客的事情,难怪你会说她死于无锋首领之手。”宫远徵了然道。
“看云为衫的表情就知道她与那人关系匪浅,如果说了那人死于宫门之手,那我们这辈子都别想从她嘴里再问出什么了,更妄论让她与我们合作。”黎靖瑶笑了笑说道“审讯时要是不经意间透露一下上一个无锋刺客活着离开了宫门,那么加上我之前在她心里埋下的暗示,说不定云为衫会倒戈呢。”
“啊,还有半月之蝇,若是确定她们两个对无锋有二心的话,再用半月之蝇的解药稍加诱导,就算她们不想与我们合作,也会为了自己为我们做些事情的。”黎靖瑶歪了歪头道。“你真的能解那个毒药?”宫远徵有些惊讶,能被无锋用来控制卧底的毒药定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黎靖瑶竟然这么快就能找到解药?
“我不知道啊,我还没弄清那个半月之蝇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黎靖瑶摊了摊手道“不过徵公子,她们现在可是无锋派来宫门的刺客,说白了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没必要说真话吧。”
“可若不能帮她们解了半月之蝇,她们也不会尽心帮我们吧。”宫子羽困惑道。
“为什么要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