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芝是没想到魏文熙会挑衅她,一脸惊讶,“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魏文熙坐着,斜睨她一眼。
她不跟人计较,从来都不是因为怕事,而是因为这些人不配。
但这并不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踩在她的头上。
“魏文熙,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柳音芝表情扭曲。
魏文熙哼了一声,“到底是谁给脸不要脸?”
柳音芝叉着腰,“你要是不说,我就……”
魏文熙打断她,“你就怎么样?你还能把我赶出去不成?”
“我,我让臣哥哥跟你个毒妇和离。臣哥哥最听我的了。”柳音芝不可一世地说道。
魏文熙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去啊。我就在这里等着。”
柳音芝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手,“哼,那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那你坐呗。”魏文熙时不时地朝她咳嗽一阵。
柳音芝用手帕捂住鼻子一脸嫌弃,“魏文熙,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昨天不就知道了吗?还问,你是猪脑子啊?”魏文熙反唇相讥。
柳音芝挪着椅子离她远一些,魏文熙又挪着椅子靠近她一些。
柳音芝快挪到墙角也躲不开她。
“魏文熙你追着我干嘛?你不能离我远点吗?”柳音芝气急败坏。
“我的房间我想坐哪里咳就坐哪里咳啊。”魏文熙不屑道。
柳音芝气得站起来,“等臣哥哥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魏文熙故作害怕的表情,“啊,我好怕,要是你臣哥哥把我休了可怎么办啊?”
她的话语逗得徐嬷嬷也扑哧一笑。
“你给我等着。”柳音芝撂下狠话,径直离开了房间。
柳明臣和李立清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将近酉时。
高复和其他大理寺少卿已经离开了大理寺。
柳明臣找到当值的寺正:“我想看看之前杀死周旭通的凶手的遗体。”
寺正瞄了他一眼:“遗体堆在乱葬岗里了。”
“堆在乱葬岗里了?明明还不到一日。”李立清惊讶道。
寺正不屑地看他:“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大理寺又不是开义庄的,每个尸首都要停在我们这里吗?”
李立清被怼得哑口无言。
柳明臣俯身问:“这个人没有家人吗?”
“不知道,联系不上。有家人,谁还做这种穷凶极恶之事?”寺正打着马虎眼。
“那我想见见给他验尸的仵作。”柳明臣继续提要求。
寺正视线有些闪躲:“这个仵作刚好退休了。今日办了手续,卸甲归田。”
李立清也估摸着不对了,“哪有那么凑巧?刚好就今天退休。”
“你们为难我一个寺正算什么本事啊,谁退休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柳明臣接着问:“那卷宗可有留下?”
寺正不情不愿地拿出验尸卷宗递给柳明臣。
李立清凑上去看,卷宗里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专业用词,他根本看不懂,只看到上面记录着死因是突发心疾。
还没看两行,寺正开口催促:“看完了没啊?”
柳明臣在心中默默记下,便把卷宗还给了他。
李立清惊讶地看他:“这就看完了?”
柳明臣给了他一个非常复杂的表情,他怎么感觉柳明臣看自己像是在看傻子?
拜托,他可是十里八乡最聪明的人,从未被如此鄙视过。
“我还想看看周旭通尸体上留下的那柄箭。”
按照柳明臣的猜测,这柄箭可是重大线索。
寺正默了默,而后道:“这需要高大人同意。”
“什么?看个凶器还要高大人同意?”李立清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大理寺在故意刁难。“他可是大理寺少卿,御前钦点来破案的。”
寺正不以为然:“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是谁,都得经过高大人的批准。”
“我们现在便到高大人府上拿到批文。”柳明臣说罢,起身要走。
“去了也没用。”寺正嘀咕道,“高大人外出查案。”
“什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李立清嚷嚷道。
寺正斜了他一眼:“高大人可是日理万机,全国这么多案件等着他查,哪能在这里守着这种小案子?”
柳明臣神色淡然:“那敢问高大人去了哪个省府?何时归来?”
“高大人下了江南,三日后才回来。”寺正挑衅地看着他。
李立清的不满彻底爆发,“他明知道我们要在三日内破案,还故意阻挠我们,就是想让我们完不成御前交代的任务!”
寺正耸耸肩:“那是你们的事。”
李立清还想说什么,被柳明臣拉走。
李立清刚出门,就不满地嚷嚷:“他们这种态度摆明了有黑幕啊,一直在阻挠我们调查,想让我们没办法跟皇上复命。”
柳明臣点点头,“李兄,所言甚是。”
“你别所言甚是了。现在该怎么办?照这样下去,三天后你可要被皇上追责。”
李立清心里想,我也要被你连累。
本来以为跟着有名的京城才子混个一官半职没什么问题,结果遇到这种两边不讨好的情况。
“有了。”柳明臣说了一句。
李立清双眼马上亮起来:“你有办法了?”
说罢,他便被柳明臣带到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