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狭窄的甬道不像是为人类通行留下的,连七八岁的孩子都得弯着腰走,成年人更得在里面爬行通过。
如果是人类修建的,只能是趴伏着在里面挖土,这不太可能。
那么是谁留下的甬道呢?
既是在那巨大的雕像之后,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有没有可能那异虫早已识破了人类的诡计,暗中为自己留下了逃生的通道呢?
如此一看,弑神的那一夜也许发生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也是为何神使要在那时候封住小南的嘴。
这异虫会不会也已经逃到了滇西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呢?
小北爬在前头,更是心绪复杂,他很难想象在某些宵禁的夜晚,住在隔壁房间的南哥会偷偷地打开房间门,从这条甬道爬到祭坛当中。
南哥在祭坛的时候是在做什么,又是想什么呢?
他没有怀疑南哥会不会偷偷通过祭坛的石道去滇西其他地方玩,因为他们孩子的力量根本打不开那扇石门。
那南哥坐在祭坛到底是要干什么?
莫非……
他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南哥是不是在祭坛和别人见面?
南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约了某个人在秘密基地,谈天吗?玩耍吗?开心吗?
而他一直以为南哥是他最好的玩伴,一直被蒙在鼓里。
最好的友伴身上有你所不知道的秘密,这是让人很难受的一件事情,更何况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儿心性。
不过,他不怨,若不是南哥在那次矿难的时候救了他,如今伤了腿在等死的人就是他了。
他把身后南哥的手攥得更紧一些。
忽而,一阵呛人的狼烟从身后的甬道里熏来。
甬道之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卢煜恒见状,赶紧催促道:“走快些,他们想把我们呛死在这里。”
小北闻言,手脚并用爬得更快。
他不知道甬道还有多长,只想能够尽快出去。
前方一拐弯,他看见了一扇小木门。
木门紧紧地嵌合在墙体里,严丝合缝。
眼见狼烟也被堵了回来,在甬道中越来越浓。
小北推了推木门,木门中间按了一把锁,以他的力量没办法暴力撞开这扇木门,更别说现在半趴伏的姿势根本就无法发力。
“门上有锁,我打不开。”小北的眼睛都被熏红了。
卢煜恒和魏文熙也是同样的状况,他们没想到会被卡在甬道里进退不得。
卢煜恒摸了一遍小南的身子,“没有发现钥匙。”
谢大金连忙出言:“不行就退回去,我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魏文熙并不赞成:“封家没那么好对付。”
“那也比堵在这里活活闷死强。”虽然谢大金不会闷死,但他担心少爷的安全。
魏文熙的脑袋飞转,他们现在无法调整位置,也没有人可以去打开门锁。
钥匙可能在南哥那里,但是他现在被控制了。
狼烟滚滚,因为前方的出路被堵而无法排出,她已经感受到肺部的挤压感。
难道要死在这地道里吗?
食肉蛊正在休眠,还有什么力量能翻盘?
“小金!”她猛地叫出声。
黄金蟒本来因为缺氧差点就进入了休眠状态。
听到魏文熙喊它,勉强抬起头来。
“小金,能不能试试开锁?”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强蛇所难。
黄金蟒歪了歪头,显然不理解什么是开锁。
魏文熙试图给它讲解:“前方有个锁孔,里面有个能动的锁舌,你将锁舌一拨,没准就能开锁了。”
卢煜恒一脸狐疑:这小金能听懂吗?现场教开锁可没那么容易啊。
黄金蟒认认真真地听她说完,随即身体贴着土墙快速游走到前头,在小北面前抬起蛇头看着那门锁。
中间的那个小孔应该就是锁孔吧?
它将头缓缓贴近锁孔,想了想,吐出舌头。
分叉的蛇舌伸入了锁内,探索、再探索……
咔哒……
锁舌一动,门锁开了。
“开门。”卢煜恒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呛死了。
小北连忙推开木门,狼烟从这大开的门洞里涌了出去,终于换回了少许新鲜空气进来。
魏文熙松了口气,黄金蟒果然是赵辰的得力助手,连开锁都能学会。
大家相继从甬道里爬出,除了谢大金之外,小北、卢煜恒和魏文熙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卢煜恒本来怕蛇,现在却是摸着黄金蟒的头,对它爱不释手:“小金,干得漂亮,后面给你点好蛊吃吃。”
黄金蟒也摇头晃脑,像是在回应他。
魏文熙不由得感叹:“小金是真灵性啊。”
说罢,她才打量起这里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木门贴着墙角开口,这里被一个个木箱堆满,里面放着床单和一床床绿色,生生把这个小门给挡住了。
让人在意的是,这些床单和棉被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似是许久没人用过。
“这里是种园,对吧?”魏文熙向小北求证。
小北点了点头:“这里是专门放备用棉被和床铺的地方。”
“平常这里都有谁能进来?孩子能进来吗?”魏文熙追问。
小北盯着头顶,记忆一点点在浮现:“这里只有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