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朕不渴,林国雄你就站在一旁候着吧。”方天宇冷冷的说道。
林国雄看了一眼左右杀气腾腾的武将,额头上冒起豆大的汗珠,急忙擦拭干净后,点头应道:“是,陛下!”
“怎么林府尹,看你出汗了,是不是天气很热啊?”徐友德问道。
“啊!热热,有点热。”林国雄随口回了句,心底却在盘算等下怎么回答。
随后整个大堂都发出笑声。
没过多久,王世忠就带着四个商贾打扮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在大楚商人是不准穿绫罗绸缎和靴子的,否则抓住就要罚款,一次一百两!
虽说大楚已经建朝几百年,如今走向没落,这种约束已经名存实亡,但守规矩或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商贾也不敢造次,普通商人一年未必能赚得到一百两银子,而大商人一般都不坐殿,自然不用这副打扮。
“陛下,商户带到!”王世忠禀报。
一群商人见坐在大堂上的居然是当今天子,吓得齐齐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你们起来吧,今日找你们来,是因为……”
然而,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国雄恶狠狠地打断:“你们几个,陛下今日来问税赋的事情,你们没交税若是乱说,那就休怪本官无情!”
显然,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几人。
方天宇看向林国雄,淡淡的说道:“林爱卿,朕让你说话了吗?”
“啊!陛下,臣是怕这些低等的商户说假话欺骗天子,所以在提醒他们,实在是无心之举,臣认错,愿意自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方天宇笑了,这他妈什么京城的府尹,堂堂三品大员,居然连成语都不会用,看来皇朝真的糜烂到根子上了,说道:“林国雄,你为官几年了?”
“回陛下的话,臣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已经有十年。”
“哦,十年都没有换过位置?”方天宇声音越发变得平静,但了解他脾气的人清楚这是很生气了。
“不错,当年我进士及第后曾经在翰林院待过,后来由于编撰了学说一书,又在坐师的推荐下勉为其难的坐了京兆府尹的位置。”
林国雄这家伙平时就自诩才华横溢,喜欢拽文。其实不过是假风雅,他进士及第的卷子是事先知道考题,花重金买来夹带进入考场的。
“哈哈哈……”方天宇笑了。
林国雄以为这到难关已经过去,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咚!
方天宇拿起惊木一拍,脸色一变道:“想你这种草包,连成语都不会用,居然能进士及第,真当朕没有读过书吗?”
“陛下,我可是凭本事考进士的,有卷宗可查!”林国雄狡辩。
“闭嘴,你这种蠢猪要是都能考取功名,那才叫做奇怪,来人将林国雄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陛下,臣没有错,你为何要对我动刑,难不成你真的要背负昏君的名头,这里那么多老百姓看着,你就不怕普天之下的民众都知道吗?”
“大胆,好你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还还意思说昏君二字。我问你朕刚才说话,你为何打断?”
“这……”林国雄一时无语。
“这什么这,你不是自诩读圣贤书的,连这点君臣之礼都不懂,还如此厚颜无耻,真是让人汗颜,拖下去狠狠地打!”
方天宇将桌上的令牌一扔。
“陛下,我坐师乃是大理寺吴安建少卿,看在他的面子上绕过臣吧?”林国雄哭喊着说道。
可任凭他怎么装可怜,也没有任何用。
两名虎威营士兵大步上前,就将如同肥猪般的林国雄拖下去打板子。
不多时,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京兆府尹就被拖到大堂上。
方天宇这才朝几位商人说道:“接下来,朕问你们话,要如实回答,你们别怕林国雄威胁,他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朕立马砍了他脑袋。”
“是,陛下!”几人扫视一眼林国雄,战战兢兢的答道。
“现在,朕来问你们,今年的税赋你们可交了?”方天宇的声音平和,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冰冷。
“交了!”
“没有!”
四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到底交了还是没有交,你们现在一个一个的回答,说实话者,查证属实,可免半年税赋,若是胆敢隐瞒朕,那不仅要挨板子,还有多交半年税赋。你们可想好说!”
方天宇说完就让左边的商贾先讲:“你先说,今天的税赋交了没有?”
男子咬咬牙,鼓起勇气说道。
“陛下,商户不敢欺瞒,今天的税赋早就交给朝廷,可是官府的皂隶前几日又来催收,说是皇朝打输了仗要割地赔款,又让我等凑足明年的税赋,半月之内必须交齐,否则就要封铺子,我等已经是快要活不下去了,还请天子给我们做主啊!”
方天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又朝下一个商户问去,结果得到同样的答案,最后四个人说的都是如出一辙。
他走到已经趴在地上的林国雄跟前,问道:“林府尹,这些商户说的可有假?”
林国雄知道,此事已经瞒不住了,随即答道:“陛下,是又如何,如今大楚内忧外患,我等不过是为了皇朝着想,先收些银子,难道这有错。”
“是吗?那朕问你银子呢?”
“银子……”林国雄一时无语。
方天宇再也忍不住,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脑袋上:“无耻逆贼,你们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居然还在这里振振有词,朕今天还真是开眼了。”
林国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