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张清风,他们就聊不下去了。
“那张清风,我迟早要找他算账,不过恐怕他未必有机会来天府书院报名了。”秦爽说道。
“此话何讲?”旁边的青年疑惑的问道。
“他打了赵德柱,那赵德柱是何知府的人,如果我所猜不差,昨夜何知府就已经把他抓走了。以何知府的性格,他现在应该在大牢里待着,等待家族的人想办法疏通,把他捞出来,倒是有些遗憾。”
说到此处,秦爽眼中露出几分仇恨,逼着他撞墙而逃,这将成为他一生的耻辱。
“秦公子秦公子,那张清风来书院了。”这时,一个青年上气不接下气的闯了进来。
“那个张清风刚刚来到书院,排场很大,后面还栓着一百多名官兵,现在整个书院都轰动了,大家都去看热闹呢。”
“一百多名官兵?难道是何知府的人?”秦爽脸上先是一愣,继而露出喜色,这个张清风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们瞧好吧,一会儿何知府就该追来了,果然不作就不会死。”
……
另一边,段常也得知了张清风来书院的消息,当听说张清风把那一百多名官兵也带了上来,一时目瞪口呆。
“此人行事张狂,无法无天的,活不长久啊!”段常评价道。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抓了何知府的人,对方岂能善罢甘休?”
……
时间推回到昨夜,赵德柱一路逃出酒楼,当跑到何知府府邸的时候,却得知何知府在休息。
何知府的脾气一向不大好,之前就因为有人打扰了他休息,被他当场打成残疾,天大地大唯有何知府睡觉最大。于是赵德柱就蹲在何知府家门口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
奴仆开门的时候,才把他惊醒,赵德柱直接闯到了里面。
“这不是赵将军吗。”迎面走来一名管事,他对赵德柱很熟悉,作为何知府的一条狗,他可是何府的常客。
“我有事要求见何知府。”赵德柱焦急的说道。
“知府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不能打扰,你等一会儿吧。”
“等不了啊!”赵德柱快急哭了,已经等了一夜,再等下去,师爷恐怕都没了。
赵德柱将师爷的事情讲给对方听,那管事却依然摇头:“不行,大人吩咐过,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打扰。”
赵德柱心急之下,就要往里闯,管事顿时脸沉了下来,伸手拦住赵德柱的去路:“赵将军不要命了,大人什么脾气你该比我更清楚,冲撞了里面的客人,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此刻,何知府书房前,站着密密麻麻穿着血衣的男子,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冷漠。
“何大人,何大人,我是赵德柱,有事要求见。”急中生智的赵德柱,突然扯开嗓子喊道。
管事顿时脸色一变,一脚踹在赵德柱身上,将赵德柱踹的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疯了,你不要命也别害死我。”
屋子里,何知府正在和一个穿着血衣的男子在下棋。
何知府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看上去就像一个文弱的书生,而他对面男子笼罩在血衣当中,脸上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听到外面的声音,何知府顿时脸色一沉,随后赔笑道:“夜飞霜大人,手下不懂规矩。”
说着,对旁边的一个奴仆使了个眼色,那奴仆就要出去。
“不妨听听什么事情。”夜飞霜开口说道,这次他奉上司的命令前来,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
“既然夜飞霜大人想听,那便让他进来吧。”何知府吩咐道。
很快捂着肚子鼻青脸肿的赵德柱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那里。
“赵德柱,大清早上的你在外面嚷嚷,有什么事吗?”何知府头也不回的问道。
跪在那里的赵德柱急忙说道:“大人,师爷被抢鹿茸那混蛋抓了。”
“敢抓我的师爷,倒有些胆量。”何知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赵德柱就急忙添油加醋道:“大人您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嚣张,明知道鹿茸是您的,还让人给炒成一盘菜给吃了。”
“什么?”即便是何知府的城府,此刻脸上也露出愕然之色,他想过对方见财起意,把自己的鹿茸抢走不给,但没有想到,会把鹿茸给炒了。
旁边的夜飞霜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喷了何知府一脸。何知府脸上一黑,有些愤怒的望着夜飞霜,若不是夜飞霜身份特殊,他已经要当场发飙了。
夜飞霜急忙说道:“抱歉抱歉。”
何知府这才压下心头的怒火,沉着脸问道:“师爷难道没有提我的名字吗?”
“当然提了,可对方根本不在意,还说要赔偿几株蘑菇,说蘑菇和鹿茸长得差不多。”
“噗…”夜飞霜刚刚喝进去的茶水,再一次喷了出来,又喷在了何知府脸上。
何知府脸黑如炭,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夜飞霜强忍着笑意,他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莫得感情,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那个混蛋叫什么?我不管他是来自哪个世家,动我的人,都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叫张清风。”赵德柱做鬼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对面刚刚放下茶杯的夜飞霜,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愣,然后开口说道:“何知府,我前段时间到落枫城办事,遇到一个很混蛋的家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跪在那里的赵德柱,心里咒骂着,师爷都快要被人玩死了,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