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头明明是李红麟的,李安却矢口否认,这让司宁很意外。
李安不是认不出自己的儿子,而是不想认,他有其他的打算。
李安比起李絮棠脑子要好使的多,司宁从不轻敌。
他肯定在谋算什么,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
司宁不是杞人忧天的性格,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是。
她去了医馆,医馆乱成了一团。
孙一凡见她进来,赶忙迎了上来。
“宁小姐,出事了。”
司宁皱眉,随后看见一个妇人带着一群官差走了进来。
司宁还来不及问清楚事情起因,那妇人就指着孙一凡朝着官差说道。
“是他,他治死了我的丈夫,大人你们赶紧将人抓起来。”
官差将人抓走了,任重远一脸的着急。
“现在怎么办?”
“到底怎么回事?”
见司宁还算镇定,任重远也沉稳了下来,知道现在着急也没用,将昨日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他家老爷已经危在旦夕了,孙大夫就是正常医治,没出什么错。”
“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司宁回了府,见陆寒骁也在,暗暗松了口气。
她将今日医馆的事情说了一遍,陆寒骁听完叫来了冥寒。
“去和刘大人打个招呼,让他将人放了。”
府衙不会和陆寒骁过不去,很快将人放了回来。
孙一凡亲自来府上谢过司宁。
从上次的事情过去,司宁也没在瞒着他们自己的身份。
否则遇到事情,不知道去哪家来寻她。
陆寒骁对孙一凡没什么好感,他是看在司宁的面上才帮的忙。
他神情淡淡的,面对孙一凡的感激不甚上心,摸着小骁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孙一凡暂时无事,但这件事没完。
医馆将人治死了,这种传闻真的传出去,没人敢来医馆看病。
“那家老爷是什么症状,你确定人死了?”
孙一凡仔细回忆着,“气息确实没了,但还有脉搏……”
“你将看诊的经过和我说一遍!”
孙一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同她说完,司宁起身就往外走。
陆寒骁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起身也站了起来。
司宁让门房准备了马车,同孙一凡站在门房说话。
很快马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驾车的却不是府上的车夫,而是冥寒。
“主子让我陪着夫人一起过去,有任何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司宁听着点了点头,“也好,那走吧。”
孙一凡坐在马车前指路,司宁坐在车厢里将自己前世的记忆全都翻找了一遍,总算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地方。
到了病患那户人家,看见门上都挂着白布,在办丧事。
司宁带着孙一凡走了过去,门房将人拦了下来,进去通报主人家。
很快那妇人随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看见孙一凡,那妇人瞬间变得面部可憎。
“你怎么出来的,你为什么还能出来,你杀了我家老爷,你该进去偿命!”
妇人很激动,一旁的男人伸手扶住了她。
“娘,您先进去,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夫人,我们今日来是想看看您家老爷的,您家老爷未必真的就死了,也许还有救。”孙一凡道。
妇人原本还哭的泣不成声,在听见这话后,止住了声音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在然后眼神飘忽不定的又哭了起来。
“哎呀,老天爷不开眼啊,医馆治死了人,刽子手被放了出来,现在还要让我家老爷死不瞑目啊,哎呀老天您开开眼啊,要替着我们家老爷讨回一个公道啊!”
一旁的男人也冲着司宁和孙一凡怒吼。
“你们欺人太甚,将人治死了,还来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难道整个京城没有王法了,这世道是你们说的算的吗,你真的以为你们权势滔天,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我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远安医馆到底是什么黑心医馆,草菅人命,一手遮天!”
司宁从他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出声问道。
“你认识我?”
虽是疑问句,可心里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若对方只当他们是普通的医馆和大夫,只会说他们医术如何,不会提什么只手遮天的话。
除了御医院那些御医,普通大夫没什么权力,不可能上升到那个程度。
但对方张口闭口却再说他们医馆用权力压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知道司宁的身份,知道她身后站的是宁安侯府。
男人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扯着脖子很大声的反驳道。
“你说什么我不懂,反正我们和你们没完。”
这会儿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看客,男人声音更大了几分。
“你们草菅人命,又和官府一家,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远安的。”
男人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两句,司宁沉了沉脸色。
“我们远安没什么见不得人,不怕你们放不放过,我们现在只想看看你们家老爷的情况,你们找我们医馆大夫来看诊时,人已经不行了,我们大夫正常下药,没什么不对,你们却冤枉我们医馆将人治死了,让官府将大夫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