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联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越发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么一想,确实有些奇怪,这个娃娃的家人一直没露面。”
“对啊,两边要打起来的时候,小娃娃完全不害怕,之后,那伙坏人莫名其妙就飞上了天。”
……
“你们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周怀宁走了过去。
百姓们恭敬道:“县令大人!”
周怀宁笑道:“那小娃娃,本官认识,她还叫我叔叔呢。除了比一般娃娃机灵可爱一些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跟天道扯上了?”
在黑鹰寨的时候,周怀宁亲眼见过小九儿的神通。
但他看得出来,叶家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小九儿的不平凡之处,所以故意这么说。
百姓们不好意思地说:“看来是大伙想多了。”
周怀宁把那一百两银票交给吴永,让他分发给挨了板子的百姓。
“县令大人,您不会真的辞官不做吧?”百姓们很是忐忑。
他们今日才知道,赵大人竟然做到内阁大臣都辞官了。
县令大人作为赵大人的师弟,有样学样把官辞掉也不是不可能。
周怀宁漫不经心道:“怎么?本官当不当这个县令,对你们影响很大?”
“当然大了!”百姓们急道,“县令大人来的这几个月,是我们这些年来过得最安稳的日子!”
“大伙都私底下说,县令大人来了,是咸川县走大运了!”
周怀宁心中有些感动,“各位,我来到咸川县当县令,纯属偶然。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人根本就不适合当官。特别是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后,我这个县令能当多久,还真不好说,大家要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心里一沉,他们明白,县令大人得罪了巡抚,这个县令可能真的当不久了。
他们心中无比苦涩,无比痛恨这世间的种种不公。
“贪官能做知府、学政、巡抚那样的大官,县令大人这样的清官却没有立足之地,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感叹不已,“还讲什么道理?世道早就不同了!二十年前摄政王去世后,咱大宇朝,就不是之前的大宇朝了。”
大家叹息声一片。
说起来也是,二十年过去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只要是讲摄政王的生平事迹的,就能保证座无虚席。
周怀宁大手一挥:“以后的事谁知道?总之,有我在一日,就一定护住你们一日!”
百姓们感动得流泪,“县令大人,以后咱还是不要跟巡抚那些贪官对着干了,咱安安稳稳的在咸川县过日子吧?”
“是啊,最近其他县都在上山打猎,说是要什么珍禽异兽上贡,可哪有那么好找?弄得种田的不种田了,卖货的不卖货了,就咱咸川县没有这个要求。县令大人不完成上面的任务,得罪了他们可怎么办?”
周怀宁满不在乎道:“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本官花银子买了一只极其稀有的雪貂,已经上交了,咸川县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县令大人,您是咸川之福,你对百姓真是太好了!”众人感动得跪了一地。
“都起来,都是小事,本官先去忙了!”周怀有些心虚,脚步飞快地走了。
他花钱买雪貂,可不是为了谁,他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量。
不然还要通知各个村的里正过来开会布置任务,想起来就烦得慌。
……
牛车上,小九儿在骆秋月怀里睡熟了。
赵行坚有些忧心忡忡,“今日幸亏小九儿,避免了一场正面冲突。可巡抚这种小人最是反复无常,他发的誓根本不能信。他一定会明里暗里对付咸川县,老百姓们的日子只怕又要不好过了。”
“放心吧。”骆秋月轻抚着小团子的小脑袋,“巡抚活不长了。”
赵行坚吃惊道:“言平娘,你何出此言?”
“我会看相。”骆秋月一本正经道,“他印堂发黑,元神涣散,一看就是个短命鬼。”
赵行坚只当她在说笑,“他若真的死了,短时间内,咸川县倒是不会再生波澜。只是……”
赵行坚声音一顿,看向叶不为,“如果石头上的字是真的,我们与朝廷之间迟早会有决裂的一天,想要把握主动权,就应该早做准备。”
叶不为淡然道:“这事不用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二十年了,岁月除了磨平了他的棱角,还赐予他隐忍和耐性。
他不主动出击,不代表别人不会把机会送上门来。
最佳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
第二天下午,为期三天的童试正式结束了。
考生们出来后才知道,考试这三天,外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次童试肯定是这么多年来最公平公正的一次。
十日后,童试的结果才会揭晓。
叶言平吃完午饭去镇上,将叶言顺接回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叶言顺个子拔高了不少,清隽的少年如同修竹,带着文雅又蓬勃的生机。
“言顺,题目都会答吗?”在路边干农活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
“还行。”叶言顺笑得很腼腆。
“咱黑河村也该出秀才了。”
“是啊,这么多年,硬是没有出一个读书人。”
叶言顺朝大家点点头,牛车飞快回到家里。
他在镇上买了点心,家里的小吃货还在等着呢!
最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