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耐!以后,没有坏蛋敢野你!”
“因为,你有我!”
小团子软软糯糯却又坚定异常的声音钻进骆秋月耳朵里,骆秋月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阿月!”叶不为声音急切。
“娘!”叶言平急得眼泪直冒。
“秋月!”慧能禅师叫着。
骆秋月定定站着,眼神透着迷茫和空洞。
“阿耐!”
“阿耐你看看我!”小团子挥着小手蹦跶了起来,“我是你的小宝贝!我债介里!”
骆秋月眼睛动了动,终于扭过头看向小九儿。
“阿耐!”小团子吧嗒吧嗒跑到骆秋月身边,仰着小脸张开手臂,“阿耐,抱抱我!”
看着那张肉乎乎的小脸蛋,骆秋月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
“小宝?”
“嗯?阿耐!你好呐!”
小团子开心得直蹦跶,阿奶终于不生气了!
骆秋月伸手就将小团子抱了起来,“小宝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神情惊讶的几人,一脸茫然道:“这是咋啦?你们这么看着我做啥?发生啥事了吗?”
“没有!没有!”大家连忙否认,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娘,您没事吧?”叶言平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此刻满脸都是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骆秋月有些懵。
“阿月。”叶不为两手握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关切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骆秋月摸了摸脑袋,
“没有啊!不过,刚才发生了啥?我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为什么是小宝把那狗东西给杀了?小宝这么小,怎能为了我杀人……”
“我阔以哒!”小团子背脊挺得直直的,气哼哼道,“欺负阿奶的银,我都杀!”
骆秋月感动得眼泪汪汪,“我的小乖宝啊!阿奶虽然不愿意你杀人,但你刚才那招实在是太解恨了!阿奶心里突然舒服多了,再也不憋得慌了!”
叶不为轻叹一声,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然后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阿月……”叶不为眼圈微红,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如果你当年不曾遇上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和坎坷……”
“说这些做啥?”骆秋月不好意思道:“要搂搂抱抱在家里就好,外面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我什么都没看见!”叶言平见娘恢复了正常,笑着跑远了。
叶不为将她搂得更紧了,“阿月,你记住,不必压抑自己,做你自己便好。以后,想骂人便骂,想打人便打,想杀人便杀,想放火便放。我从来都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是什么贤妻良母。”
骆秋月愣住,“真的?”
“真的!”
“那你为啥不早说?”
“这……还需要说吗?”
“当然了!我每次骂人,你都捂我的嘴巴!”
“以后不捂了。”叶不为轻声道,“以后你若是骂人骂累了,还嫌骂得不甚过瘾,我可以替你骂。”
“你替我骂人?”骆秋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会吗?”
“我可以学。”叶不为含泪轻抚她的发丝,“你为了我,可以学做饭,学浆洗,学缝补,学耕种……而我,为你做的实在太少。”
这二十多年来,即便是在最难熬的时候,叶不为也从来没有听到骆秋月抱怨过一句生活的艰辛。
刚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骆秋月做的饭要么是夹生的,要么是糊的,她总是笑话自己粗心大意,不像个女人。
她从没有说过,自己其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她很快就将自己完全融入到黑河村,做着普通农妇做的事,学着别人说着乡音土话,竟然毫无违和的感觉。
她跟村里的妇女斗嘴,吵架,而且吵架的功力日渐见长,很快就吵遍全村无对手。
“你是我命中的贵人,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做最真实的你就好。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唉哟!”骆秋月脸红了,“你今晚说的情话,比过去几十年加起来还多。不过,老娘爱听!”
“辣,脑包你就多说吖!每天都要说哦!让阿耐高兴!”
一道甜甜的小奶音在两人中间响起。
叶不为、骆秋月:“……”
小团子呼呼直喘气,被搂抱的两人夹在中间,小脸都给憋红了。
为了不打扰脑包和阿奶秀恩爱,小团子尽量降低存在感,连呼吸都放慢了。可把自己给憋坏了!
“咳咳咳!”叶不为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一时心急,竟然把小团子给忘了!
骆秋月捂着嘴咯咯笑,眼里亮晶晶的像闪着星星,“听到没有?小宝让你每天都说!”
“嗯呐!”小团子用小手扒拉着叶不为的脸,“脑包包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叶不为点头。
“我会检查哒!”小团子嘟着小嘴。
“好!”叶不为忍不住笑。
“阿耐!”小团子将小手拢在嘴边,凑近骆秋月的耳朵轻轻说,“脑包要是偷懒不说,你就告诉我昂,我找他算账!”
“好!”骆秋月狠狠吧唧了一口小肉脸,“你真是阿奶的小心肝肉肉!”
“秋月。”慧能禅师在帐篷那边喊,“这些人身上的毒发作了,你快来看看!”
“唉哟!把这事给忘了!”骆秋月亲了亲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