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太后忍不住冷笑,“让皇帝去求摄政王?摄政王与皇帝之间,如今只剩仇恨!”
“仇恨?”皇帝一脸的不解,“太后会不会言过其实了?朕与皇叔之间,不过是有一些误会而已。只要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解除误会,皇叔自然会原谅朕。”
“当年的真相?”太后盯着皇帝,猛地明白过来,“所以,这就是你让哀家来黑河村的真正用意?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嫁祸于哀家?将当年的事情归咎于哀家头上?”
“怎么能算嫁祸?”皇帝目光带着阴冷,“毒药本就是太后你给的,下毒也是太后你教唆的,朕当年只是个没有主意的孩子,朕是被太后利用了!”
“皇上说得在理!”骆灵儿面含挑衅,“无生门自然也是太后请的,我可以作证。”
太后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梭巡,突然撇了撇嘴,“你们两个倒联手对付起哀家来了。提醒你们一句,摄政王可不是傻子,若诚心认错,或许还能赢得一线生机,不要弄巧成拙!”
皇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外突然欢呼声如雷动,“黑河城到了!”
皇帝面色阴沉。
太后冷声道:“皇帝,接下来就是对你的审判时刻,终归是哀家养大的,哀家希望你平安!”
皇帝突然掀开帘子,大声叫着:“这就是皇叔住的地方吗?皇叔在哪儿?停车!朕要见皇叔!”
说完直接跳下马车,摔了个四脚朝天。
马嘶声响起,骑马的将士勒住马头,皱眉看着马蹄下的皇帝,“皇上,你这是闹哪一出?”
皇帝眼神急切,不管不顾连滚带爬往前冲,身影仓皇而狼狈,“皇叔,二十一年了,朕来得太晚了!”
“皇叔啊!朕念了您二十一年,这二十一年中,朕就没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啊!”
“皇叔,您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京城?没有你,朕这个皇帝当得好生无趣!”
皇帝倒在城门前,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这……还可以这样?”
罗将军看呆了。
要不是皇帝亲口跟他说御驾亲征,他此刻一定会被皇帝感动得热泪盈眶。
皇帝的虚伪,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老臣们见怪不怪,纷纷下了马车,越过皇帝直往城门而去。
武平侯王长阳赵行坚等人带着村民们迎了出来。
村民们敲锣打鼓,列队迎接。
“欢迎玄甲虎师!”
“欢迎各位大人!”
“谢谢大家!盼了这么久,可算是举家搬迁过来了,真是不容易啊!”老臣们激动得哭了。
赵行坚负责接待老臣及其家属。
“各位一路辛劳,城里已备好客栈,各位进城歇息吧!”
那些个夫人直接问:“赵大人,听说如今可以休夫了?”
赵行坚一愣,“对啊!”
“还真有人休夫?”
赵行坚还没说话,黑河城妇人们就接话了。
“有!当然有了!咱黑河城嫁出去的姑娘,就是休夫第一人!”
“听说短短几日,就有上百例休夫案呢!那些平日里气焰嚣张的男人,如今乖得像孙子似的!”
“真的?”夫人们直拍巴掌,“太好了,听着就解气!这黑河城是来对了!”
“夫子,由我们带各位夫人进城吧!”
村妇们将家属们带进城,一大群女人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热闹得不行。
老臣们一脸苦笑,“世道变咯,以后更不敢得罪她们这些母老虎了!”
“咱们这些老家伙,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不能一把年纪了,还被人一纸休书给休掉啊!”
一句话让在场的男人们都笑了。
村民们帮着卸行李,牵马去马厩,带着各府的小厮搬运行李进城。
武平侯向玄甲虎师介绍搭建好的帐篷,“这里是给你们暂住的地方,里面啥都有,进去看看吧!”
“这住处看着真新鲜,都说黑河城啥稀奇玩意都有,看来是真的!”
玄甲虎师兴高采烈地涌进了帐篷。
一片热闹的氛围中,皇帝孤单一人半跪在地上,无人搭理。
骆灵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骆宸儿,我把皇帝给你带来了!你快给我解药!”
骆秋月站在城墙上呵呵笑,“皇帝是玄甲虎师押送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位就是皇婶吧?”皇帝脸上挂着两行恰到好处的泪,“皇婶这些年陪着皇叔四处飘零,想必受了不少苦!朕对不起你们!”
“皇帝,不要叫得这么亲热,我们并不熟!”骆秋月扬声道,“二十一年前,我亲眼目睹你狠毒的手段,所以你少来这些虚的,更不要皇叔皇婶这么叫,我们没有这么假仁假义的侄儿!”
皇帝也不生气,脸上满是诚恳,“皇婶,能不能让皇叔出来见朕?当年的误会,朕想当面跟他解释清楚!朕真的是无辜的!”
“误会?无辜?”骆秋月冷笑,“你亲手端去的毒药,亲眼看他喝下!如若不是我,他早就被你毒死了!你现在说你无辜!还有你这种虚伪透顶的人吗?”
“皇婶,朕当年是无心的,朕是被利用了!”皇帝哭诉道,
“只要想起此事,朕就恨不得杀了那时的自己!朕那时才十二岁,心思单纯,被太后利用,成为她对付皇叔的武器!其实真正要杀皇叔的,不是朕!是太后!”
“你胡说!”太后掀开车帘,“因为摄政王助你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