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到“Mercure”规模生产的转变。
在“Mercure”进入中国的时候,官方没有直接音译,而是用主神墨丘利的拉丁语名“Merc?r?us”转译,并把其重要的设计元素——麦,镶嵌进名字里。
到此为止,贝尔泰利女士所完成的,或许不过是追平了她父亲的成就罢了。和许多名人一样,人们对其成就不以为然,而对他们亦真亦假、精彩万分的私生活十分感兴趣。
贝尔泰利女士一生没有结婚生育,但她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又充满争议。
上至亲王王储,下至拉丁区穷学生,不论对方有没有配偶或是何种身份地位,只要她喜欢,都可以是她的入幕之宾。而且她向来行事高调,在公开场合从不收敛。
1970年代,贝尔泰利女士一面标榜独立,一面罔顾道德的行为影响了“Mercure”的声誉,但风口浪尖的她不愿意为了企业的发展而约束自己。于是她找来了当时已经掌管两个品牌的最强打工人德巴谢先生担任创意总监,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转卖,再一次只身离开。
这一次,她去的是大西洋彼岸的纽约,在纽约,她不仅和富豪政要谈恋爱,还公开出柜,与著名的好莱坞女影星出双入对。
1975年,贝尔泰利女士开着敞篷汽车带着女影星驶过中央公园时中弹,随后发生车祸,双双身亡。
经警方调查,枪手是大滞胀中破产的白人男性,极右翼主张。
贝尔泰利女士离开麦秋斯之后,德巴谢先生在新的品牌持有者的支持下对品牌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便是抛弃了沿袭自“Bertelli”的复杂logo,转而设计了一个简单的M变形标志,新logo就像两根线钉住M上方的两个锐角,然后分别往两侧拉,变成一对类似翅膀的抽象形状。
麦秋斯的包装袋、皮包、彩妆、香水、成衣上,都打上了这个新logo,对销售额的刺激堪比印钞机。
麦秋斯的品牌形象一直与贝尔泰利女士个人的形象深度捆绑在一起,而在她去世后,一切盖棺定论,她的大胆、叛逆和独立精神经过岁月的沉淀愈发珍贵。两代贝尔泰利波澜壮阔而充满戏剧化的人生被八卦媒体反复添油加醋,成为几代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此,麦秋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品牌形象代言人,贝尔泰利女士就是最好的代言人。
直到2016年,德巴谢先生力排众议,坚称年轻的Stella Tirole身上有贝尔泰利女士最珍贵的东西,对于麦秋斯的经营来说,是比她更完美的形象代言人。
出于对德巴谢先生眼光的信任,时润清获得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五年合约。
60岁以后的德巴谢先生不再同时负责太多品牌,转而重新投入到他自己的品牌中。
麦秋斯的设计风格完全是贝尔泰利女士理念的表达,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他们的高定礼服既有裙装也有裤装,大方得体、优雅干练,让穿着它的女士们即使在被一群西装包围的高级商务酒会上也不会被小看或轻视。
如果说麦秋斯的价值观基于社会学的意义,那么德巴谢先生的同名品牌则恰恰相反,更像是纯粹的美学表达。设计师肆意地挥洒天才,创作出或是浪漫唯美或是性感妖娆的,在红毯和舞会中艳压群芳的制胜法宝。
德巴谢先生在两者之间切换自如,互相之间泾渭分明,顺带着,把Stella Tirole这个业内罕见的两家共用的签约模特和品牌形象代言人塑造成了镁光灯下最闪耀的女王和娱乐圈里特立独行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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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一过,时润清从家里出发,她住得离位于香榭丽舍大道的大皇宫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她的车一出现,就有许多守在场外的记者扛着镜头一拥而上。
德巴谢的大秀在高定周第二天举办,今天大轴出场的是麦秋斯。
冬日暖阳透过圆形玻璃穹顶洒在偌大的展会厅里,不同工种的人们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T台已经搭建好,时润清掠过正在摆放酒杯的餐饮区,穿过正在排理座位的展览厅,和正在布景的摄影团队打了招呼,直奔后台妆发间而去。
时装秀的后台很大,主要是化妆区和换装区,几百个妆发造型师和穿衣助理在这里围绕着五十位模特工作。
六十个化妆台分成四组,两两成对背靠背着一字排开,巨大的化妆镜围绕一圈LED灯泡,上角贴着几张妆容和发型的定妆照。墙上贴了几张鲜红的警示标语:“Eat before the show!”
这一季麦秋斯高定的主题是自然,妆容是夸张的红嘴唇深绿色细闪眼影,时润清今天还有额外任务,需要做一个霸气的油头造型,她这刚到下巴的短发得好好捯饬一番。
她今天素颜而来,内衣内裤也选择好穿脱的款式,不一会儿她就要和五十个模特姐妹们一起,在挤了几百个工作人员的嘈杂环境下化妆和换装。
大秀的节奏她十分熟悉,但又不免紧张。
即使走过几百次,时润清对伸展台还是充满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