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围着大批的庄民,他们全都静立。
在众人面前,此时啪啪肉击声不断,两个高大的军纪士用大棍夹着丁继业,另外两个军纪士操着大棍轮番打着丁继业。
丁继业惨叫不断,旁边的李安娘看到丈夫受罚,他哭喊哀求着,小女儿也被吓坏了,也是哭着。
围观人群中好多人都面露不忍之色,尤其是李安娘性格好,与庄民们相处地不错,当然人群中多是痛快解气,这等小人不知好歹,就是要狠狠地罚。
三十军棍打完后,饶是丁继业平日里挨打甚多,屁股也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片。
陈评上前禀报道:“禀庄主,三十军棍处罚完毕,请庄主示下。”
陈诺脸上满是愤懑,他按刀而立,对着众庄民高声道:“你等好好想一想,我陈诺对你们怎么样,这乞活庄待你们怎么样?”
众人一呆,不知怎么答话,人群中有一年长鹤发白须老者颤巍巍走出,他高呼道:“庄主好善乐施,收留解救我等出饥寒困境,有先秦古义之风。”
“吾等虽是小民,但也知收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吾等受乞活庄救命大恩,何以为报?自当以死相报,毫无怨言。”
老者慷慨出言,众人都是想到逃亡路上种种心酸,又想到乞活庄收留解救之恩,众人纷纷潸然泪下,都是高呼答谢。
陈诺眼眶一酸,心中暖洋洋的,世间昏暗但是人间自有真情在,眼前众多庄民就是代表,他们都是苦难的良善可怜人。
可是也有一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陈诺眼神一冷,看向丁继业。
“可是终有一些不知恩义的小人,这丁继业就是代表,对此我决意,驱逐丁基业一家人出庄!”
陈诺话音落在众人耳中,众人都是一惊,好多人都面露恐惧,他们原本以为责打丁继业三十军棍军棍就完事了,没想到要驱逐出庄。
民政堂副山长伍士豪心有不忍,上前劝谏道:“庄主,这处罚是不是有些过了,寒冬时节的把他们驱逐出庄,这……可是有女人小孩啊……”
陈诺长长叹口气,随即硬下心肠厉声喝道:“我乞活军以军纪立军,今日若不加以重处,如何服众?日后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丁继业,你敢保证逃兵不会再次出现吗?”
“这……”伍士豪哑口无言。
陈诺冷声命令道:“还不动手?即刻驱逐出庄!”
“是!”
军纪士拖起瘦弱的丁继业和驱赶着李安娘妇女一家人出庄,丁继业万万没想到陈诺如此狠心,但他仍旧没有一丝悔改之心。
被人拖着走,他口中还兀自辩解怒骂着:“你们这些贱民,丘八……”
一些与李安娘交好的妇人看到丁继业还是这个德行,纷纷破口大骂,可怜连累了李安娘母女两人,这庄外天寒地冻,她们可怎么活啊!
不久,庄外出现了丁继业一家人的声影,他们在大雪地里里渐行渐远,在寒风咆哮声中隐约听得到女子和孩童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