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禀庄主,护卫队已顺利拿下武库。”
“报庄主,宋哨长来报,所城南门已经拿下,城内各部官吏也已拿下,只余下一个副千户的官邸。”
在陈诺身后的谭千城神情一动,他开口向来报的乞活军队兵问询道:“敢问这位兄弟,剩下的这位副千户是何人呐?”
队兵奇怪看了他一眼,却是不隐瞒答道:“是一个姓田的副千户,好像是所城内的屯田官。”
“哦……原来是他啊!”谭千城恍然道。
陈诺笑问道:“怎么?谭兄弟你认识这官?”
谭千城回禀道:“回大人,这姓田的副千户名叫田贵,属下常年在他的手底下做过佃农。”
“此人秉性如何?是否和那黄得彪是一丘之貉?”
面对陈诺轻描谈写的询问,谭千城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压力来,他心中清楚,那田贵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全在他的回答里了。
谭千城沉了沉气答道:“禀大人,属下对着田贵也算知悉,此人传袭世职,当不上称职的上官,为人贪财且有些吝啬……”
看到陈诺拧起眉来,谭千城又急忙道:“但是这人秉性尚有良知,只是专好田间农事,与那黄得彪并不经常勾搭往来。”
陈诺听罢判定道:“既如此,这田贵算不上一个好官坏官,只是个庸官喽。”
谭千城奉承道:“大人高见。”
“那便饶恕他一命?”
谭千城刚要张口答应,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变化道:“大人,这田贵不但要饶,还需救他。”
“救他?”陈诺有些不解。
“对的,大人,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土匪,但是真实的身份也是卫所官兵啊,官兵剿匪天经地义,而且这田贵听说和上面卫所的几个上官颇为熟悉,可以利用一下。”
听到谭千城这么一说陈诺瞬间明白了,说明点是来个自导自演,而且救了这田贵也颇有好处,毕竟这人官居副千户卫所里有人,有他在上面佐证,便可以逆向洗脱了陈诺的嫌疑,从而捞取好处。
陈诺满是赞赏对谭千城夸道:“你这建议很不错。”这谭千城腹有良谋,为人勇毅果敢,好好培养将来在乞活军必成大器。
这时有一兵来报:“禀庄主,吴哨长来报,所城千户官厅已被我军攻下,黄得彪已被拿下,吴哨长来问该如何处置?”
陈诺听到心中大石落下,哈哈笑道:“诸位,随某去见一见我那老朋友。”
千户所官厅院内。
啪啪的刺耳皮鞭声不断落下,伴随着肉体被鞭挞和惨叫之声,徐州卫指挥佥事,梁寨所城的主官黄得彪被捆在一个根石柱上,旁边一个粗壮大汉拿着一根皮鞭死劲抽着他。
“老狗,还敢给爷叫唤,老子抽死你。”
听到黄得彪讨饶哭喊声,吴世忠心中更怒,对黄得彪更加看不起,舞起鞭子朝黄得彪肥腻的肉体上大力抽着。
“住手!”
一声喝阻之声在院内响起,一名青年人领着一票人马走进了院内,此时的黄得彪被打的鲜血淋漓,苦痛呻吟着,他看到这青年便惊喜叫了起来:“陈诺,陈诺呐,你快快救我,救……”
他的求救声突然被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周围的贼匪陈诺都毕恭毕敬起来,鞭打他的那个粗壮汉子对陈诺拱手喊道:“庄主。”
不知是鞭打的疼痛还是被面前的情况冲击,黄得彪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就算他如何的愚笨此时也明白了,哪来的什么贼匪,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陈诺一手指挥策划的,此贼是要造反呐!
黄得彪睁大眼睛大喝道:“陈诺,你这贼子,你居然敢杀官造反,你要知道这是何等罪名,朝廷知道必会大军讨伐。”
“聒噪!”
吴世忠狞着脸骂道:“你这老狗还在给爷叭叭叫唤,先担心你的狗命再说吧。”说罢,吴世忠抽出解首刀一刀捅进了黄得彪的大腿,黄得彪嗷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吴世忠犹不解恨,满脸的横肉颤动着,插进黄得彪大腿的匕首慢慢扭动着,周遭的血肉都被刮烂,黄得彪痛地眼泪横流,牙根似要咬断。
陈诺一旁并未阻拦,反而看得解气不已,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黄得彪这等小人还需吴世忠这个恶人来教训。
黄得彪这下子明白了,陈诺是要取他的性命,黄得彪当下哭泣哀求道:“陈兄弟,陈大爷,看在你我共事的份上还请饶我一命啊……”
“啊呸!”
陈诺听到唾骂道:“你这狗贼,作为上官你刻薄寡恩,敛财欺下,上次还欺瞒我乞求庄的军功对我陈诺,对我乞活庄哪有半分恩义可言?”
看到打感情牌无用,黄得彪面露惊慌,继续不甘哀求道:“陈诺,你可是朝廷命官啊,杀了我你也是死罪,何必用我一条烂命浪费你的大好前程呢?”
不料陈诺只是冷冷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死人,陈诺嘲弄道:“取你这条狗命配搭上我陈诺的前程性命?不知死活的东西简直愚蠢。”
陈诺傲然道:“现今朝纲崩坏,秩序胡乱,遍地民不聊生,男儿立世要想作为需要靠自己,靠的是手上的刀枪,自保扩取的实力。”
黄得彪听到脑中满是混乱,仿佛失了智嘴里胡乱哀求着,恳求陈诺饶他一条性命。陈诺不理反而看向旁边被人看押的一个皂袍小吏。看他年近四旬,衣衫凌乱,面污发乱,一双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有好多心思。
陈诺一看到这人双眼便心生不喜,魏本源看到陈诺看向自己,他心知机会来了,疾声大呼道:“陈大人,乞望您饶我一条性命。”
陈诺问道:“你是何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