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活军中军,前方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正面一总的锐兵们正在浴血与鞑拼杀,可以看到鞑子越打越少,特别是他们披甲兵损失惨重的情况下。
左右两翼也颇有斩获,二、三总两总对付正白旗的鞑子毫无压力,忽然间陈诺看到左右两翼正白旗的鞑子正在全速撤退。
中军官谭千城欣喜道:“将军,左右两翼的鞑子退了。”
陈诺仰头哈哈笑了起来,朗声道:“看来鞑子锐气尽丧,已生退却之心,当抓住机会火速反击,一举歼灭他们。”
陈诺面容厉然,右手五指紧握成拳狠狠向左手掌心一击,斩钉截铁道:“传令二总、三总,让他们火速向中阵靠拢,左右两翼包抄鞑子,封住口子把中军镶蓝旗的鞑子全部包了饺子。”
同时又命令道:“传令骑兵队的殷长军、王林山二人,骑兵队火速出击,追杀鞑子正白旗和镶蓝旗残余人马。”
……
“万胜!万胜!万胜!”
炸雷般的欢呼大叫从清兵左右两翼响彻,清兵军官拔什库纳布绰惊恐看向两侧,清军已经围拢了过来,而牵制他们的正白旗苏拜人马早已没了人影。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听到了身后急促撤退的号螺声,不消他说话,所有的鞑子残兵惊慌一片,哗的一声,嚎叫着争先恐后转身逃跑。
一总把总余木根看到大急,这时候中军总号急吹三声,那是发动总攻的号令,可以不必在意阵型,尽情追杀。余木根大喜,长刀狠狠指向前方疯狂道:“一总所有战兵投入战场,儿郎们,军功就在眼前,杀鞑啊!”
“杀鞑!”
一总所有战兵狂飙突进,撒开了脚丫子追杀,士气无比高涨,左右两翼两个二个总战兵也在加快脚步合围。
轰隆隆马蹄声奔腾,声势震人,乞活军步卒们只见骑兵轰然出动,他们分出一部分人马越马奔到最前堵住了清兵向后溃逃的口子,更是绕着战场奔腾巡弋,发现逃出来的鞑子果断砍杀。
而大部分的骑兵排着整齐的阵列向着清军后阵杀去,乞活军骑兵皆戴边军盔,盔顶红缨飘扬,披涂有红漆的镶铁棉甲,双臂一体式铁臂手,身后黑色斗篷飞扬,奔腾中迎风鼓动到了极点。
清军后阵,镶蓝旗牛录章京逊塔嘴唇哆嗦,全身从头凉道底,对面的明军将领战阵经验丰富,看到左右两翼的清兵已是敏锐快速抓住了时机反击。
明军行动太快了,明军已经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残余的镶蓝旗败兵包围住,他麾下的勇士们根本没机会逃出。
逊塔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战场的实况,可恨的南蛮子们四周都是,他们挺着密密的长枪向中央的清兵疯狂戳刺,他牛录中的勇士战兵们一个个被刺死。
更有一些猥琐鬼祟的南蛮铳兵偷偷躲在枪兵盾兵身后,时不时闪出对他的勇士施放冷铳,清军绝望哭嚎着,一些悍勇之士不认命向外疯狂冲击,毫无意外地被长枪戳刺而死,身体上留下数个血窟窿。
清兵一个一个被刺死砍死射死,明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彻底消灭内中的清兵只是时间问题。
完了,他的牛录彻底完了,逊塔脸色灰白,满眼绝望,他身边除了马甲就剩下百余人余丁包衣,战兵几乎全投了进去。
他的疯狂,孤注一掷将他的牛录挥霍个干净,。
或许,他南下永安城复仇就是个错误,更不应该托大以少数兵力与这支明军野战。
他以为明军自松锦之战后再无可堪战力的想法就是个错误,南人并未无人,这支军队就是个可怕的威胁。
“大人,南蛮的骑兵冲过来了,怎么办?”身侧一个戈什哈焦急喊道。
逊塔转动着迟钝呆滞的眼睛,对身后的众兵嘶哑着声音惨声道:“各位,我大清军令严格残酷,今天的惨败,罪责恐怕不是我逊塔一人能承担的,整个牛录恐怕都要受到严惩。”
众马甲和几个戈什哈亲兵脸色上都闪过心悸绝望之色,逊塔说得对,他们整个牛录完了,已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们这十几人逃回去迎接他们的也只有一死。“
逊塔望向前方想他急冲而来的乞活军的骑兵,脸容变得凶残野蛮,眼中刻骨仇恨,他持着挑刀大呼:“牛录中的勇士们,随我逊塔杀南蛮,只有我们战死,我们的家人才不会受到责难,杀啊!”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神情疯狂决绝。
身后的众多甲兵也都策马紧紧跟随,他们都是逊塔牛录中的马甲精锐,虽然只有十几骑却是杀气腾腾,气势逼人,
清兵的铁蹄重重踏在雪地上,激起地上雪水弥漫成一片雪雾。
乞活军骑兵之中,骑兵队队长殷长军看到十几个清兵骑兵好死不死向他们冲来,其中还有清兵的牛录官纛,他脸上瞬间密布杀气,冷声喝道:“王林山,给你五十人务必将这批鞑子全数斩杀,夺下他们的牛录官纛。”
副队长王林山闻言大喜,还是自家队长义气,这里面可是有一个牛录章京大官,他应答一声,领着五十人向这十几个鞑子包围而去。
分兵后殷长军扭头对身后众兵大声道:“所有骑兵加快马速,全力追杀鞑子正白旗的人马。”
他的目标正是鞑子正白旗的的人马,这支鞑子跑得太快,并没有同镶蓝旗一样陷入乞活军的包围圈,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损失惨重。
正白旗苏拜部正在仓皇逃跑,他们看到明军骑兵已经追过来,纷纷用力抽打马匹加速战马逃跑。
殷长军催动马匹,风驰电掣,身后上百乞活军骑兵队滚滚跟随在他身后,他快马追上了前方一个拼命抽动马匹的鞑子兵,这鞑子是个旗丁,身上只披着单薄的棉甲。
那鞑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