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掉这一枪兵,这巴牙喇兵继续前冲,在旁支应的枪兵甲长面容一紧,他同另一个果毅枪兵将长枪狠狠刺出,这鞑子狡猾,将唯一暴露的头面用铁盾死死遮挡住,将大半个身躯暴露出来。
叮当声响,这鞑子巴牙喇身体一扭,枪兵甲长得长枪从他的重甲甲面上滑过,激起滴溜溜火花一片,这巴牙喇趁势欺近,他右手长鞭狠狠一甩,直接甩在枪兵甲长脖子上,厚实严密的顿项射箭和劈砍却怎么也承受不出着势大力沉的一鞭。
枪兵甲长闷哼一声扑倒在地,骨裂声中他的头颅松松垮垮歪向一边,被一鞭砸碎了颈椎。
几乎同时,另一名果毅枪兵果断出枪,他作为果毅锐士,枪术高超,即使对面敌人披着槟铁重甲他也能找寻破绽,他的长枪从这鞑子身侧刺入,锋利的枪尖精准无比穿过重重叠叠的厚实甲叶缝隙内,一片片甲叶都被刺得翻开。
这时看到甲长身死,这名果毅枪兵怒吼一声,有力双臂一振,穿掉这鞑子巴牙喇内层的锁子甲,一直深入他的心肺。
这鞑子终于轰然倒地,他手中的盾牌和铁鞭无力脱落,口中不断呕着血,大口喘息着。
不去看这濒死的鞑子,这果毅枪兵快速收枪支援,在他一旁,另一侧的鞑子使着虎枪抢先一步刺进了一枪兵的小腹。
这枪手手上长枪掉落,小腹剧烈疼痛,他死死抓着刺入他小腹处的虎枪鹿角不放手,看这明兵一幅搏命的架势,使虎枪的这清兵巴牙剌大怒,在他奋力抽枪那一刹那,他的空门依然大开。
侧面一支长枪从他右臂的下腋刺了进去,这巴牙喇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面摔倒在地,一道阴影闪过,锋利的长枪掼进他的口内。
这巴牙喇死前的眼珠子睁到最大,满是不甘心和惊愕。
另一侧的鞑子巴牙喇举着沉重狼牙棒直接冲向一身披铁甲的乞活军枪兵,他算是看出来了,明军枪兵凶悍,尤其是以身披铁甲,盔顶黑缨的枪兵最为凶残彪悍。
这些披铁甲的枪兵战技高超,枪术分外狠辣,手中长枪又稳又准又狠,对他威胁最大,这鞑子突进太快,对面的果毅枪兵果断退后与这鞑子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鞑子巴牙喇还要继续追击着,这时候两杆长枪朝他身体刺来,他挥舞着狼牙棒用力一扫,将长枪尽数磕飞,沉重的狼牙棒更是将一枪兵胸膛磕碎。
他来没得及得意就嘶声惨叫起来,此刻披着铁甲的明兵狡猾冲了上来,刺进他的腰眼,即使有厚实甲胄阻滞入肉不深,但是腰眼位置太特殊了,那里神经最为丰富,这鞑子体内力气快速流失。
这巴牙喇血性大发,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狼牙棒顶端狠狠一送,两人几乎同时飞了出去,这名乞活军果毅锐士口中呕血,半晌爬不出来,好在铁甲防御有很大缓冲力,及时救助能保住性命。
而对面的清兵巴牙喇嘶吼挣扎着,迎接他的是致命的长枪扑杀。
与清兵巴牙喇战斗显然艰难激烈,乞活军这方伤亡惨重,清兵巴牙喇彼此间战斗密切配合,加上他们近战经验丰富,一时间居然能与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乞活军僵持着,战个有来有往。
正在流血僵持着,鏖战的清军巴牙喇兵们忽然感觉大地在抖动,“砰砰砰”,那是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是如此熟悉,同样身披重甲的他们立刻就察觉到了,那是大批重甲兵才有的威势。
明军这边轰隆声响,伴随着甲叶锵锵,上百名全身重甲,小山似的高达魁梧明兵冲来,他们一身甲胄厚实得让人绝望。从头到脚俱被铁甲包裹,胸甲、裙甲、臂甲、铁足靴等全副武装,厚实的甲片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可以说整个身体都被塞进了一具铁壳里。
他们头戴坚固沉重铁笠盔,围着厚厚的精甲护脖顿项,脸上还遮铁面,止露眼口,妆化五彩如鬼形,噬血的双眼幽冷自铁面甲中探射而出,加上甲胄身绘狻猊碧血纹,好似凶鬼甲士索命一样,让人心悸胆寒。
这是陈诺的亲卫兵,杀手队一百重甲之士,军中贯之以名号“铁人卫”!!
"是铁人卫!"
“铁人卫来啦,哈哈,狗鞑子等死吧!”
接战的乞活军战兵们士气大振一阵欢呼,随着号笛吹响,乞活军与清兵缠斗的将士们开始交替掩护有序退后,开始空开站位让杀手队的兄弟们迎上。
一处战斗之处,清军满洲镶白旗巴牙喇纛章京哈宁阿心看着不远处大踏步前进的明军重甲兵,就见他们身披重甲依旧疾步如飞,他心中警铃大作,首次升起极端危险的感觉。
这批明军重甲兵决然不简单,不是何人都能披重甲上战场厮杀的,普通人披着五十斤以上的重甲走路都困难,而这批明兵披甲疾步如飞,显然是有着丰富训练经验的,长年累月披甲贯以为常。
他高高举起还在滴血的长柄挑刀,疾声厉喝:“不要追击,集合整兵备战!”
乞活军重甲兵中,杀手队队长陈一皋同样披重甲,隐藏在鬼面铁具后的双眼血气凶光闪现,传来咆哮之声:“三人一伍,冲锋!以最快速度打垮鞑子!”
两方重甲兵以极其蛮横暴力的姿态狠狠冲撞在了一起。
“杀!”
铁面具之下一句瓮声大吼,一名执着重盾的乞活军铁甲兵与两名清军巴牙喇冲撞在了一起,当啷一声乞活军铁甲兵一盾就将迎面对他威胁最大的一杆长兵重斧遮住,重斧在重盾铁皮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而另一清军巴牙喇的厚背雁翅刀狠狠劈砍在了乞活军铁甲兵胸前,同时遭受两名清军巴牙喇的攻击,这铁甲兵身体只是一晃就轻松稳住了。
两名巴牙喇大惊失色,让他惊慌的不止是面前这明兵的可怕防御力,而是在他后面,在他们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