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没见到我，你有没有再谈恋爱？！你想我吗？！你有没有过在午夜梦回时，对我哪怕一点点愧疚？！”
说完，沈汀舟闭上眼睛，投入地亲吻她，时不时狠狠咬她的嘴角，好像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常溪也尝尝疼痛的滋味。
常溪被他吓到，手腕颤动，一直试图挣扎，可惜力道殊途，她的手越是企图逃离，就会在下一秒被沈汀舟越是用力抓紧。
车内空间原本不算小，却因为沈汀舟的举动，让常溪觉得空间很是狭窄。
他与她身躯互贴，虽有隔着衣服，常溪却还是能感受到他胸膛下心脏的跳动。
听着他对她的愤怒与质问，常溪觉得眼前眩晕，嘴上的痛感却在清晰告知她正在承受眼前这个男人何等的暴行。
常溪不是没有和沈汀舟亲过嘴，他与她的初吻都早在多年前的那场青涩恋情中，就已经交托给了彼此。
但那时非常愉悦，不像此刻，他好像没有心，只是为了泄愤，把她当成一个毫无感觉的工具，强迫她，欺负她，看她笑话，不顾她的意愿。
可是偏偏他控诉她时，他又还在吻她。
如此矛盾，到底爱是不爱？
常溪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狠狠闭上眼睛，不再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沈汀舟沉迷时，听到她一边哼哼唧唧小声啜泣，一边回答他。
“我很想你的，阿舟。”
沈汀舟猛地睁开眼睛，停下动作，发现她的手腕都被他抓红了，因为哭了，所以眼眶也泛起绯色。
此刻，她的委屈，他能感知到。
沈汀舟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如潮水般悉数退却，身躯逐渐冷了下来。
他听到了，她喊他阿舟，亦如当年。
沈汀舟愣了神，脑子一片空白，心却炙热澎湃。
他渐渐松开她，忽然没了勇气，看着常溪，却好像不敢再碰。
她的嘴因为他的暴戾，变得红肿，还渗出了一点点血丝。
就在沈汀舟想要一点点后退，回到自己位置上冷静时，常溪却闭着眼，吸了吸鼻子，忽然伸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签，搂住他的脖子，将沈汀舟重新带了回来。
沈汀舟错愕间，已经被常溪重新纠缠住。
常溪也觉得自己疯了，知道他想放过自己了，她却反而如此渴望他。
她害怕他刚才的行为，却又打从心底里思念他，他的气息、他的香味，包括他的吻。
沈汀舟来不及问她什么话，就被常溪搂着脖子重新亲在她的唇上。
“阿舟，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个，真的。”
常溪想，自己这一刻真的很勇敢，只因为意乱情迷，给了她开口的力量。
也许他真的不爱她，也许他真的只是报复她，但常溪想，自己如今无所谓了，多年前她逃避，也许以后她还是会逃避，至少此时此刻，他开过口要娶她，他主动着来吻她。
那么，哪怕黄粱一梦也罢，在这一瞬间，属于她的时间是暂停的，而她不想退缩，只想狠狠亲吻他，满足自己多年来因为思念眼前人的无穷寂寥。
沈汀舟还在诧异常溪竟不怕他，明明她都哭了，可她却在自己离去前选择拉回他。
在重新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时，沈汀舟又听到她迷迷糊糊间说得每一句话。
只一刹那，沈汀舟心潮澎湃，冷却了多年的情意破茧般肆意生长。
他听到了，她说他从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沈汀舟突然也在这一刻，放空了所有，什么不堪的回忆，什么企图报复的话。
他好像也全都不想去纠结了，只是跟着常溪，在这一瞬间沉沦。
他反手，狠狠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体会她难得的温柔。
两人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吻得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