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傅老师你真厉害。”时崎这话是真心诚意的,“还特地去考了证啊。”
“傅老师,我没学过射击这类的东西,如果到时候我学的慢,跟不上大家的进度,你能不能私底下教教我。”
“这种可以预见的情况,工作人员会处理好的,你到时直接找他们就好。”言外之意,别来烦他。
时崎自讨没趣,抱着被子在床上又滚了一圈,舒服地拱了拱枕头。
傅瑾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时崎说话,终于沉下心来进入深层睡眠。
时崎安份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傅瑾聿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轻手轻脚地把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打开,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时崎床头的这一小片地方。
时崎终于松了口气,其实他有一点怕黑,小时候还好,长大了这个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到睡觉也必须有灯开着自己才能睡得着的地步。
他的脸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合上眼睛睡着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道轻缓的呼吸声在交错着响起。
半夜 ,傅瑾聿起来上厕所。
本来他是没有起夜的习惯的,但今晚的盒饭味道有些重,他多喝了两杯水。
傅瑾聿穿上拖鞋,借着时崎床头的灯光上了厕所回来。
将要上床时,强迫症的他却有些不能忍受那个台灯开着,时崎睡觉前怎么忘了关灯呢?
他忍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难受,绕到时崎那边的床头把台灯关了。
昏黄的灯光一消失,本来睡得好好的时崎突然狠狠抖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傅瑾聿察觉到不对劲,俯下身准备叫醒时崎。
刚伸手推了时崎一下,时崎便猛的睁开了眼,一下坐起身来,额头撞在俯身的傅瑾聿肩膀骨头上。
这一下太急,把时崎撞得头昏脑涨的,捂着额头闭眼缓了半天。
傅瑾聿自觉这一切都怪自己,担忧地看着他问:“没事儿吧?”
时崎缓过神,无力地摆摆手,道:“没事儿,就是起猛了。诶,你怎么站这儿?”
他注意到台灯已经关了,以为是灯光太亮把傅瑾聿弄醒了,顿时紧张兮兮地问他:“傅老师,是灯太亮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觉习惯开着灯,哎呀,下午都忘了让助理跟你说一声了,要不我去找别人挤一晚上吧?明天我就让他们给我换个房间。傅老师,真对不起……”
傅瑾聿觉得时崎这会儿的状态有点不对,他捂住时崎嘴巴,不让他再说,湿热的呼吸毫无隔阂地落在傅瑾聿手心里,另外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时崎愣住,睁着漂亮的眼紧张地看着傅瑾聿,见他没生气,才慢慢平静下来。
傅瑾聿把手拿开,不动声色地背在身后握成拳头,掌心的潮热让他有些不习惯。
时崎没注意,勉强勾起个笑,对傅瑾聿道:“傅老师,我没事儿了,你快去睡吧,我去找我经纪人挤一晚上。”
“不用。”
“嗯?可是我怕黑,不开灯我睡不着,开了灯会打扰到你。”
“不会的。我刚刚起来上厕所,以为是你忘了关灯,才想帮你关的。你想开灯就开吧,打扰不到我的。”
说完,他抬手摁开旁边台灯的开关,昏黄的灯光再度照亮床头这一小片地方。
“好好睡吧,很晚了。”
傅瑾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时崎也睡下了,向着傅瑾聿的方向侧躺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傅瑾聿在朦胧的光线下依旧俊美的侧脸。
“傅老师,晚安。”
傅瑾聿顿了顿,互道晚安有些太过亲密,而他和时崎的交情显然还没到这种地步。
因此,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再没说话。
时崎有些失望,藏在被子里的嘴唇轻轻呼了口气 :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不能像之前的其他人一样喜欢他呢?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天色刚亮,傅瑾聿便习惯性地睁开了眼。
去洗漱时,他朝时崎那儿看了眼。
时崎侧卧着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像是很怕冷一样紧拥着一团被子遮住脸,只露着一头凌乱的短发在外面。
看起来睡的很沉。
傅瑾聿怕吵醒他,一个人轻手轻脚地开始洗漱。
换好衣服后,他打开门准备出去,正好遇见来敲门的时崎的助理。
他是个比较瘦小的男生,脸庞清秀而柔软,鼻梁上架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看着有几分懵懵的单纯感。
看到傅瑾聿,陈来有些紧张地鞠了一躬,结巴道:“傅……傅老师好。”
傅瑾聿礼貌地点点头,也说了声早上好。
“傅老师,我们时崎昨天没给您添麻烦吧?”
傅瑾聿急着走,摇了摇头就打算离开了。
却见站在面前的陈来忽然眼睛一亮,脸上的依恋和喜欢压不住地浮现出来,声音轻软:“崎哥,你怎么醒了?是我刚刚把你吵醒了吗?哎呀,还早呢,还能睡半个小时的。”
傅瑾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止住了要走的脚步,回头看去。
时崎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慵懒地靠在玄关的墙上,在被窝里闷了一晚上的脸绯红,惺忪的睡眼看着傅瑾聿。
陈来从傅瑾聿身边大步经过,拢了拢时崎睡得凌乱的睡衣,关切地问:“崎哥,昨晚睡的怎么样?有没有开灯?做噩梦了吗?还适不适应啊?”
时崎任由陈来整理自己的睡衣,一双笑眼弯弯地看着傅瑾聿,说:“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