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宫女个个貌美,怕不只是来伺候王妃这样简单。
若说陛下嫌弃王爷身边无人……
可王爷如今也不在京中啊。
这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难不成是警告?
“我也不知道。”宋芙轻轻摇头,对春柳道:“随意找些不甚要紧的位置将他们安置着。”
“日后府中一应事物,都务必再小心三分。”
“是。”春柳与夏榕等人连忙回答。
春柳应下,即刻转身去安排。外面那些人。
谢昭这才幽幽叹息一声,说:“表嫂,我可算知道表兄为何非要让我过来陪你。”
宋芙有些无奈,“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当
初建府的时候宫里都不曾安排人,倒是现在突兀的送这么多人过来。
不知是何目的。
谢昭想了想,说:“此事姑母应当不知情,上次你与表兄成婚的时候陛下就有此意,但被姑母拦下了。”
宋芙微怔,她还真不知道这里头发生过这样的事。
“母妃她……”
谢昭道:“姑母心里是极满意你的。”
宋芙知道。
很快,春柳就回来复命,表情微有些诡异,说:“王妃,他们都很配合。”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并无异议。”
她给那些人安排的自然都是一些在院子里洒扫之类的闲散活计。
府中任何一处要紧的地方,都没安排一个人去。
可那些人听话乖顺极了,倒当真像是纯粹来伺候王妃的。
宋芙思忖片刻,道:“无妨,且先观察着。”
“毕竟是父皇赐的人……”就算真有什么目的,也不可能明面上做出伤害她的事。
正如宋芙预料的一般。
接下来两三日,那些人都十分听话,做事兢兢业业,并未露出任何端倪。
宋芙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而谢昭这些时日也都会住在安王府,所以她将她正在做的事都搬来了王府。
白日里便与宋芙一个看账本,一个研究古书。
“表嫂。”
谢昭忽然出声,问:“此处我有个地方忘了是怎么写的,我记得表兄书房里应是有这本书。”
“我能去瞧瞧吗?”
自从晏江流离京,他的书房便被锁起来,无人进出。
毕竟宋芙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单独的书房。
宋芙欣然点头,“可以。”
“一道去吧。”宋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大夫说她怀着身孕,不能久坐,需得时常活动。
她很听话的。
“好。”谢昭点头,与宋芙一道往晏江流的书房去。
两人
一边走,一边闲聊。
“表嫂,听说顾三小姐病了。”谢昭忽然想起这事,主动与宋芙说了一句。
上次表嫂还问及顾三小姐呢。
顾惜若。
宋芙扯了扯唇角,“是吗?”
她自然知道,逃离了皇家寺庙的顾惜若并没有被顾家抓回去。
顾家也找了这些时日,没寻到人,可不得为顾惜若的失踪寻个理由吗?
“是啊。”谢昭点头,“想来应该是病的很重,顾三小姐的闺中密友去看她,都没见到人呢。”
宋芙笑意微敛,认真道:“祝她平安。”
然后从此天高海阔,自在随心。
谢昭跟着说了一句,“祝她平安,其实她人还蛮不错的。”
“可惜姓顾。”
所以她们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书房外。
春柳拿着钥匙上前开锁,然后道:“王妃和谢姑娘稍等片刻。”
书房门窗紧闭好几日,屋内总归有些沉闷。
春柳率先进门,将窗户都打开通了气,这才请宋芙和谢昭进门。
宋芙看向谢昭,“去寻书吧。”
她则在书房里稍稍走动。
可刚走没几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眼神落在了书房博古架上的一只花瓶上。
这花瓶……被人动过!
花瓶虽放在博古架上,但宋芙偶尔也会亲自剪一些新鲜的花枝放在里头。
所以晏江流初次离京那日,她亲自来取走了花枝,并亲自摆放了花瓶。
如今位置却有些不对,虽然移动的位置很小,可她却很确定。
宋芙眸光微沉,看向春柳,“王爷离京这些时日,可有人进过书房?”
春柳忙道:“回王妃的话,这些时日书房都是锁着的,都不曾着人打扫过。”
那便是没人进过书房。
但书房里的东西却被人动了,也就是说,有人悄悄进过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