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我没有享受过其中任何一次。”他的声音沉重:“没有一次。”
尽管他的回答让我措手不及,但很明显这是他不愿谈论的话题。我换了个姿势,把膝盖紧紧压在一起:“对不起。”
“嗯?”
“我...我不应该问那个问题。这也和我无关。”
阿什盯着我。
“怎么了?”
“你很矛盾,”他的目光与我交汇,然后又转开。良久的静默:“我记得第一次不得不杀人的时候。记得剑在手中的感觉——感觉就像它重了一倍。我仍然记得他脸上的表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说的话。‘来吧。’那是他的话。来吧。”
我把膝盖紧紧压在一起。
“没有一次死亡是容易的,但那一次?”他的手张开又合拢,仿佛想要重新感到手指的触感:“他是我的朋友。”
我用手掌按住胸口。“你...你杀了你的朋友?”
“我别无选择。”他盯着湖面。“这不是借口或辩解。只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神再强大也有脆弱的地方,多想靠近抱抱他:“为什么必须这样?如果你没有动手,会发生什么?”
他的下颚肌肉一阵抽动:“数百人,甚至更多的人,会因此丧命。”
“唔……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他沉默了好几个呼吸:“谢谢。”
“我讨厌那件礼服。”我捡起湿漉漉的头发摆弄它,想要将古怪的气氛赶走,但是出口的话荒谬的笨拙。想要土遁。
沉默持续了片刻:“什么?”
这张嘴应该缝起来:“额……它很笨重又拘束。”
定定的炙热的目光让我不安:“你说的对。”
我点点头,脸上一阵热意,盯着湖水轻轻波动的水面,试图改变话题:“那3个神杀死凡人的事情有进展吗?”
“暂时没有。这三个神祇很难追踪。”
他叹了口气:“我只能施加有限的压力,以免打草惊蛇。”
“你的朋友,克莱萨和其他人杀死的那个人?”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拉瑟恩,”他回答:“我想你会喜欢他。你们都从来不听我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的尸体被留下了,还是...?”
“他的尸体被留下,灵魂完好。没有变成昨晚那个女人变成的东西。”
“哦,”我低声看着月光在黑暗的水面上波动。
阿什沉默了很长时间:“你知道你让我想起了什么吗?”
他的目光吸引住了我的目光,热度再次袭上皮肤,渗入血管,一种更懒散、更性感的热:“我半点不敢问。”
柔和的笑出现在他的脸上:“在幽冥之地曾经生长过一种花。”
他住的地方...他在谈论神域。那也是我一直想见见的地方。
“花瓣在月光下是血红色的,直到有人接近才会展开。当开花时,它们看起来非常娇嫩,仿佛会在微风中破碎,但它们生长得疯狂而猛烈,甚至在石头的缝隙中也可以生长,而且非常难以预测。”
为什么我会让他想起这种花?“花朵如何难以预测呢?”
“因为它们相当善变。”
我笑了出来。他瞳孔后面的白色氤氲再次脉动,缓慢涡旋。
“一个花朵如何善变?尤其是这么娇嫩的花。”
“它们只表面而已。”他现在离得更近了:“事实上,它们相当坚韧和致命。”
“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