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我的继父伟大的国王现在肯定在下层的会客室,沿着宴会厅排列,只有在迎宾时才使用。
城堡的西翼。大厅外有几个人在继父的私人卧房外。皇家卫兵穿着他们那可笑的制服,一动不动地凝视前方,双手握着软弱的剑。
没有一个人看向我:“我需要见国王。”
挡在门口的皇家卫士甚至没有眨眼,继续凝视前方,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那样惨烈的情景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多年来的耐心早消失殆尽。
“要么你让路,要么我请你让开!”
卫士的脸变得粉红,手指紧握着剑柄,指关节变得一片苍白。
我歪着头,挑起一边的眉毛。他要是敢动手,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闪开,派克,”另一名年长一些的卫兵命令道。
屈辱在派克脸上闪烁,恭敬的为我打开门。
丰富的烟斗烟草味扑面而来。阳光反射在沿着书架排列的吹制玻璃小雕像上。有些是神灵和原始生物的形象,其他的是动物、建筑物、马车和树木。国王收集这些小雕像已经有很多年了。
国王厄纳尔德背对着窗户坐在巨大的玄铁桌后。
惊讶闪过他的脸庞,不过一瞬,他就又带上了冷漠面具。每当我在场时,他总是这样。
深藏在内心,他害怕我,在我出生后就开始了。
塔维斯也在这,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挑选着一碗椰枣。
除此之外,房间里空无一人。
“贝娜。”国王的语气严厉:“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温暖或亲切。他的问题是一种命令,而不是一种请求。过去,那曾刺痛我。
“库珀一家已经去世了,”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谁?”优秀的王储问道。
“这些土地被腐烂侵蚀的百姓!”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知道他们曾经是谁,”继父说,把他的烟斗放在一个水晶托盘上:“一个小时前有人告诉我他们去世了。真是太不幸了。”
“这不仅仅是不幸。”
“你说得对,”他同意,我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们决定的事情是悲剧的。那些孩子们——”
“你是说这是他们自己不得已而为之,对吗?悲剧的是,他们觉得别无选择。”
继父皱着眉头,挪动了一下坐姿:“总是有其他的选择。”
小玛蒂的咯咯笑声在耳边回响:“他们被逼到了绝境。”
“如果他们的情况那么糟糕,为什么他们找找活儿干呢?”塔维斯轻描淡写的向上抛着椰枣:“这就可以解决他们的生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