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点凉了,赶紧的。”
我仰头饮尽,它的味道不难受,但也不容易咽下。
赫兰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透过小窗户洒进的阳光上:“前段时间我问你,你是什么。”
我皱起眉头:“你说我是个战士。”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的,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有点害怕听下去:“是谁?”
“索托里娅。”
“那个被神吓得从悲伤悬崖上摔下去的女孩?”不知道索托里娅是神话还是现实,但我感到有点冒犯:“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会跳下悬崖?”
“索托里娅并不软弱,贝娜。她被神吓到只是故事的一部分。”
“故事的另一部分不是她已经死了吗?”
幽默的笑容在他脸上:“年轻少女的故事并没有随着她的死亡而结束。那个吓到她的神,反而觉得自己深深爱上了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药很管用,头痛已经在减轻:“他只是看到她在采花。也没有和她说话或者什么。怎么会爱的那么容易呢?”
他耸了耸肩:“他看到她就爱上了她。”
头痛并不影响翻白眼。
“这就是他相信的,就像是陷入了痴迷。”
“你是说他...在和她说话之后?”
他摇了摇头。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不起,这简直无法理解,谁怎么可能只看到谁就痴迷上升到爱,一见钟情?或许会有,但即便他们聊过天我也觉得那是见色起意,而远远不是爱。”
他笑了,伸展了一下腿:“好吧,这种强烈的情感让他想尽办法让她复活,好跟他在一起。”
这个故事倒是从没听过:“他做到了吗?”
“有人警告他这是违反规则的,她的灵魂已经进入了幽冥得到了安宁。但他...他找到了方法。”
“天哪!我替她难过。”我闭上了眼睛,如果她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生命已经被夺走。而连平静也被剥夺真让人恶心,从头到尾都和她的意愿无关,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侵犯。
“索托里娅复活后,并不感激他的努力。那个神做的一切只会让她害怕和不快乐。神完全无法理解她,最后也没能让她爱上他。”
“没有人知道索托里娅复活后活了多久,但她最终死去了。有人说她故意让自己饿死,但也有人说她重新开始生活,尽管绑架她的神有多么强大。她很坚强,贝娜。她是那种在失去生命的悲痛中可以反抗的战士。无论胜算如何不利。这就是为什么你让我想起了她。”
“嗯。谢谢你。赫兰德。”他的安慰酸涩了心底的一个位:“我很快会好起来的。”也希望索托里娅的故事只是某个古老的传说。
“喝完了吗?”
“嗯。”
“很好,它会让你有点昏昏欲睡,袋子里还有,泡在开水里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了。”
“好。” 对关爱经历的太少,这种情况让我慌乱无措。
“没关系。”他朝门口走去,然后停了下来:“一切都没事的,贝娜,好好休息一下。”
昏沉的梦中,脑中紧迫的擂鼓和慢用渐渐止歇。
很久以后醒来的时候,头痛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体力恢复的不错。
我走进洗浴室刷牙,弯下腰冲洗嘴巴。
“这是什么……?” 我低头盯着泡沫糊中的红色条纹。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