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也是你能叫的?”执明怒喝,星铭剑排空而出。
“太过投入,差点忘记了你,我最好的种子,是否已经开始萌芽。”
壬酉嘴角挂着一丝隐约的笑意,看着星铭刺出的风云,身形缓缓向后飘去。
脚才落地,他身子猛然一滞。
灼影剑剑尖透胸而出,慕容黎轻轻绕到他面前,看着滴落的缕缕鲜血,一双眸子,淡淡的注视着壬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保命的资本,只可以用一次,但凡第二次,都有破绽可寻。”
他与巽泽惺惺相惜,每一个眼眸波动,一丝感情变化都了如指掌融入血脉,是任何人无法模拟的。
化身巽泽蛊惑他,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剃他的逆鳞,找死。
壬酉眼眸颤动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慕容黎的眼睛,显然,他的镇定已开始瓦解。
执明收剑,站到慕容黎身旁,道:“原来要擒住你,陪你演戏就是最佳时机。”
壬酉迎着慕容黎向前走出一步,剑尖几乎触到慕容黎衣衫,微微一笑:“不愧是慕容国主,天权国主,你二人联手,竟能瞬间摧毁我的幻术,当真令人拜服。但是,又岂知这就是我真身?”
慕容黎猛然一凛,掌中聚气,推向剑尖,三尺长剑从壬酉胸骨中被推出,往地上飞去,慕容黎身形游移,瞬息闪至壬酉背后,将灼影握在手中,转身,再看壬酉,壬酉那具身躯化为尘埃,渐渐委顿下去。
慕容黎蹙眉,果然还是分身。
幻术迷惑不了他,但分身却无破绽可寻,眼前这个恶魔确实是少有的劲敌,空中窒闷的气息,有些凝烈,慕容黎目光缓缓移向石鼎,鼎中盛火熊熊,仿佛燃烧千年,不曾熄灭。
壬酉跪在石鼎脚下,低头咳嗽,鲜血流了一地,慕容黎那剑还是将他穿了个透心,良久,他抬起苍白如纸的脸,绽开一个微笑。
不祥之兆如猫爪般从心底深处滋生,慕容黎顿感不妙,一把去拉执明。
就在这一刻,壬酉抓起一个似按钮的机关,猛然扭动。
执明慕容黎同时惊呼出声,就在他们的手就要触到的一刹那,执明的身体突然晃了晃。
而后,一道巨大的裂缝绽开,执明身子一斜,就往裂缝中跌了进去。
“阿离……”
“执明!”
他们的牵绊被石壁回音截断。
随着壬酉扭动机关,裂缝将执明吞噬后顷刻接合,只留下一道石壁碰撞出的芒尾。
眼睁睁看着执明消失,慕容黎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蹲了下去,苍白的手指,在裂缝的接合处滑落,却握不住那簇温暖。
同时跌入深渊消失不见的还有慕容黎的手下和那群手持法器的族人。
偌大个宫殿只剩下两人,和铸剑炉火燃烧的呲呲声。
“难道你不觉得,本王既然前来,就有必胜你的方法?”
慕容黎缓缓站了起来,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掌,聚出五道空灵的剑气,银光在空中倏然一歃,就刺到壬酉面前,对准他的额眼口。
冷冷道:“识时务的话,就把人放出来。否则,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壬酉轻笑:“那我倒想看一下,你的方法是什么。”
慕容黎冷笑,剑风仿佛令空间撕裂,没入壬酉额眼,这一击,凌厉无比,壬酉明显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额头仿佛破开一个缺口,脑浆极速的流出,从眼鼻上淌下,狰狞可怖。
他抬头,缓缓微笑。
“欢迎,杀我第三次。”
……
慕容黎猛然一颤,他忽然发现,剑气之光噬中的,并不是壬酉,而是他幻化的一缕黑气。
他还是没能看清楚壬酉的真身究竟隐在何方,如此就算杀他十次,也是徒劳,浪费修为不值得。
于是,缓缓的,慕容黎收剑。
迎光而立。
君临之气,慢慢从他身上展现,就像一缕阳光,于夜空中绽开。
“独留本王,又不还手,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壬酉眉峰挑动,微笑挂在脸上,从石鼎旁走来,在慕容黎五步前俯身下去,恭谨的行了一礼。
“测人心,都说慕容国主心有九窍,算尽天下。在下若能测国主之心,岂非就能算天下人心。”
算人心,不过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刀口舔血,计算最大的几率,计算最大的利益,何来的能窥知天下人之心。
慕容黎一动不动,衣襟微浮,身上散发着无形的杀气。
妄测君心,活腻了。
壬酉毫不在意,眼眸斜斜扫过慕容黎,悠然道:“天命传说,得八剑者可得天下,八剑实际上是上古神兵苍茫剑分裂而铸,若集齐八剑,以至高修为炼化,则可重铸苍茫剑。慕容国主与玉衡郡主交好,是否是看中他的至高修为,可为你重铸神兵?”
慕容黎眉峰微动,冰霜之气蔓延。
此人还敢在他面前提起巽泽,当真是想死千百次吗?
如果想找死,他不介意成全他。
壬酉微笑:“传说此剑蕴含无限神力,拥有此剑者,会被天地神明庇佑,必能开疆拓土,四海臣服。但只有天命所归之人才配拥有,若非天下正统,即便拿到此剑,也只会招灾引祸,历代觊觎神剑的君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慕容国主的机智,自然知道自己虽是王族后裔,却绝非那天下正统,因而慕容国主收集八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自己。”
慕容黎凝视着,提起了一丝兴趣。
“那慕容国主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