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完美,万物众生都在为你叹息,我怎么舍得让我们的床笫之梦不尽就散。”
慕容黎脸色变了变,体内真气被紫火压制,手脚又紧紧的被绑在玉床上,这就意味着,他连自戕都不可能。
“让我看看,你百毒不侵的秘密。”晏翎一沉手,扯开慕容黎衣襟。
一寸一寸。
他的目光从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扫过,那么贪婪,宛如欲望就要喷薄而出,要剥去慕容黎的一切遮掩,探索这个令他解不开的疑惑。
突然,一物从慕容黎怀中被扯出,跌落在汉白玉上,敲击出两声轻响。
晏翎的动作瞬间静止。
他俯身,捡起那张小小的字帖,久久注视着。
“生辰贴。”这一次,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疯狂,显得异常冷静,“巽泽。”
他看着慕容黎,“这是你的生辰贴?你叫巽泽?”
慕容黎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就代表默认。
巽泽?晏翎冷静中浸透着阴森的杀意,似乎在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叫巽泽,也仿佛在回想巽泽这个名字,是不是曾被江湖人提起。
他针芒般的目光刺在慕容黎每一寸肌肤上。
沉默良久,慕容黎终于开口:“把生辰贴还给我。”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刻意表明是不是他的,但又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生辰贴是代表身份的凭证,每个人出生后都会由官府盖章入户,发放一份生辰贴由家主保管。
按制度,冠礼后便可取回随身携带,寻找同生共息的心缘之人。
倘若有缘,双方认定,生死不离,那么两人签字按印后交换生辰贴,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参考结婚证,一人一本都有双方的名字】。
这张只刻有巽泽名字,标注着生辰八字的生辰贴当然只可能是眼前这人的。
因为,倘若不是他的,必然当有旁人的签名。
“巽泽。”晏翎沉思良久,信了慕容黎就是巽泽,而后轻轻阖眼,似乎在用那短暂的时间平息自己的震惊,“我依稀记得黎泽阁阁主就叫巽泽,传言不是天下第一吗?”
他眼中透出深深的错愕,一把抓起慕容黎衣襟,猛然扯向自己,渐渐浮起一个冷笑:“可为什么连我一层功力都抵抗不了?”
双手腕遭丝带紧紧缠住,被晏翎强行一拉,立刻泛起两道红痕,慕容黎猝然阖目,叹息一声:“这就是我来取龙城的原因。”
晏翎饶有兴致讥诮的一笑。
“我中了蛊毒。”慕容黎声音中透出淡淡的悲哀,“心上三寸,噬心之花,若不解除,我将时日无多。”
所以一般毒物对他不起作用,也因此功力大减。
晏翎变掌为抓,狂暴撕散慕容黎已凌乱的衣襟,肌肤瞬间暴露开来。
慕容黎敞开的胸膛上,蛊魂纹咬出的血痕之花与美玉般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一丝一缕血色,确实是蛊毒留下的红纹。
触目惊心。
那是一朵花的样子,羽琼花。
随着慕容黎呼吸微微起伏,心花羽琼开得如血娇艳,最能激起人彻底破坏,疯狂凌虐的欲望。
但晏翎心头却极为狂躁,极为痛苦的将脸转开。
他不喜欢玩偶身上有缺陷。
“你不是自诩精通蛊毒之术,怎么,还能自食恶果?”
纱裳飘逸,将慕容黎裸露的肌肤盖住。晏翎坐直了身子,透出冰冷的讥嘲。
“总有被石头砸脚的时候。”慕容黎淡淡道,“宫主神功已到最后关头,是要找一个心甘情愿祭心渡你之人,否则,将前功尽弃,若因一时贪色克制不住,岂非也是自食恶果?”
他眼中透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想,我们若有共同的需要,就可达到心甘情愿。”
“你愿意?”仿佛一场精彩的戏码即将上演,晏翎又靠近慕容黎,轻轻俯身下去,“可你已经不完美,我要之何用?”
慕容黎没有躲避,任他抬起自己下颚。
微微道:“习习谷风,何木不死,何草不萎?含盛阳而弗荫,在太阴则滞育,盛阳之气在,雨水则温暖,滋万泽花露。盛阴之气在,雨水则凝滞而为霾,渐死溃败。宫主所炼之功同理,当避盛阴之害。”
晏翎妖异的魔瞳之下,轻轻皱眉:“你什么意思?”
慕容黎透出淡淡的悲悯:“宫主之所以神功停滞不前,主要原因不是因玩偶的不情愿。而是,你没有找到盛阳之人。”
晏翎苍白手指从生辰贴上抚过,涟漪般的笑意荡漾开去:“你的生辰月日就是盛阳,你这是在暗示本君,唯你不可。”
慕容黎讥诮一笑:“天下武学,我无不详熟,你若不信,可以再找人尝试。”
他如此信誓旦旦,不得不让晏翎重新正视自己的瓶颈。
巽泽,号称天下第一高手,自然对武学通熟能详,能看出自己破绽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天下有几人能心甘情愿祭心渡他,再找一百人,也是同样结果。
慕容黎很清楚这点,所以他继续道:“你本就是个出尔反尔,毫无信义的妖魔,那么,既然从前的方法无效,为何不尝试换种方式,来替自己解惑?”
晏翎看着慕容黎,眼中流露出痴迷与艳羡,似乎那完美的脸就应是似他这般流连,然而又想起他心口那朵血纹之花,突然就一阵厌弃,手一挥,妖气暴出,斩断丝带。
他一言不发,将慕容黎带出了宫殿,径直往花圃行去。
花圃簇拥中央,一汪蓝色的池水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