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她既然都醒过来了,说明身体已经好转。现在不过是久病虚弱,需要多休息才能使身体恢复得更好。人的身体就是这么奇妙,给她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一切的伤痛都会被抚慰!”
何宣意的二师姐张韵文师从上清宗执法长老,她比何宣意大许多,但看着还是位气质出尘的美人,是上清宗最善医术的人。
她门下两位亲传弟子就是这轮值守在伏魔殿外的双胞胎,赵志和赵博。
张韵文温温柔柔地安慰了何宣意,又好生瞧了瞧床上女孩子的样貌。
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柔和线条,她天生带着一股英气,双眉色浓而密,眼睛即使闭着也被睫毛勾勒的眼线黑长,这一个月来,脸上红肿吓人的伤口都已经被养颜的膏药修复得不留痕迹,只是卧床有些久了,此时皮肤带着苍白,嘴巴长得可可爱爱的,微微嘟起!
张韵文打量一番,心里喜欢的紧。
她带着羡慕的语气,朝旁边站着的小师弟祈求说:“阿意,你从前不是说不收弟子是不愿意受束缚吗?这还是个女孩子,又小又娇气的,不如让给师姐吧!师姐对养孩子有经验啊,你看大双小双被我养的多好啊!师姐一定好好疼她!”
何宣意没想到啊,师姐这把年纪了还能跟他抢弟子,无耻!
“师姐你都说你有两个了,我一个都没有呢!再说,人都是会变得嘛!就像师姐你,从前多爱护我啊,现在变得还跟师弟抢人?你自己说说,世事变化,真是无常啊!”
何宣意拉起张韵文就往屋外推。
张韵文还是不死心,她双手扒在门框上作最后地挣扎:“哎呀!师弟,人家是想要个女徒儿!哪知收了两个都是男娃,男娃有啥好的?一天都晚调皮捣蛋,臭烘烘脏兮兮的!我那么多好看的法衣首饰,漂亮的法宝,若是有个女娃娃,都传给她!师弟~~~这个女娃娃你就让给我嘛~~~”
何宣意看着她二师姐扒着门撒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竟然这样说大小双?这是一个师父该说的吗?他们两个平日里多孝顺你啊,你这样说对得起你两个徒弟吗?”
何宣意推她不动,眼珠子一转,决定“祸水东引”。
他对张韵文耳语:“你要想要女娃娃,现成的你不去找?那个矮冬瓜,三岁多,最好骗了!”
两个贼眉鼠眼对视一番。
张韵文败下阵来,委屈地说:“哼!你以为我没想过啊,老七刚把孩子抱回来,我就打好主意了!结果,老七找了你五师兄告状,说我要抢他女儿!你五师兄跑来我碧云涧来哭哭啼啼好几个月。”
张韵文觉得这些个男的扫兴极了。
她一甩袖,姿态端庄步履袅袅又骂骂咧咧地走了,边走嘴里边嘀咕:“上清宗的臭男人真是讨厌!难怪个个都是老光棍!活该!”
何宣意简直被她气笑了!
小月白睡着了。
这次,她没有看见庄家村,没有看见爹娘,更没有大雪纷飞的雪地里熊熊燃烧的木屋......
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床头的木雕守护着她。
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个话多的男人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一个。
屋子正中摆着一个方炉子,像口大的锅,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温暖又香的气味,整个房间里都是这个香味,有一点像阿爹以前祭拜阿爷时用得香,但是比那个更好闻,更暖和。
屋子里没有点蜡烛,但她床边有一颗珠子,拳头大小,发着亮浮在空中。
小月白觉得不可思议,这珠子是怎么飘在空中的呢,它还会发光?难道就是阿爹故事里的月光明珠?
她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她自己原来的。
这一件白色的里衣,在珠子照耀下反射这莹莹白光,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布料,柔软,轻薄,还很暖和......
小月白举着自己的双手更惊奇了,她心想:“我手上的伤疤呢?”
她翻来覆去地看自己手上那些流浪时受的伤,有些伤疤当时很深,好了之后留下来几道比较明显的疤痕。
现在,都没了......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接受伤疤不见的事实,她又看向床边漂浮的明光珠,慢慢伸手去触碰那颗珠子,食指才轻轻点在珠子上,珠子就自己往手心里飞来,然后她下意识握住了它。
她坐在床上,握着珠子抛了几下:“不烫哎!凉凉的,还发光!”
这里到底是哪儿?那些人呢?
她想出去看看。
何宣意估计是没想到她会醒过来,床边没有给她准备鞋子。
小月白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黑色的地板干净光亮,但是踩上去没有她想得那么凉,也是带着温软的感觉,好像这间屋子都是暖和的。
“哦,天黑了!难怪没有人!”
她握着珠子,借着珠光在这个屋子里到处看。
好大,好漂亮的屋子,看着都是好贵的东西,床边靠着窗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梅花傲雪的圆肚花瓶,还有妆匣,还有一块闪着银光的盘子?
闪着银光的盘子为什么摆在妆台上?
她好像在探索新世界,这些神奇的事物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走过去,想伸手去触碰这个盘子,结果盘子里也有一只手出现,看着跟真的一样,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她一退开,盘子里的手也没了。
她犹犹豫豫地又站近一些,试探着去看。
一个散着头发的她出现在盘子里,穿着白色里衣,手上握着个发光的珠子,一脸惊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