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地飘荡,过滤掉午后毒辣的阳光,剩下的余光打在脸上说不出的舒适和惬意。
茵茵草地上躺着一位呈大字状呼呼大睡的少女,神情悠然自得。嘴角上还挂着某些反射晶莹的东西,叶声鸟语下少女偶尔会不满地皱眉,翻身换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丝毫不在意洁净的罗裙沾上了尘土。
一团黑云盖住了少女头顶上空,久久没有离去,引得少女嘟囔着嘴,口中碎碎念叨,不情愿地翻了个身,但是黑云紧随其后,少女接连换了好几个姿势,黑云仍是不依不饶。
黑云越压越低,在黑云的步步紧逼下,少女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下意识地抬手朝头上的黑云挥去,谁知,手上传来触感却是真实无比的,就仿佛手陷入云团中,滑滑的,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等等,这触感,这香味,怎么莫名的熟悉呢,少女像是想到什么,猛抬眼皮。
如瀑青丝中是一张清丽秀雅的面孔,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一眼觉得主人极有城府,绝美又不失威严。
“皇姐姐。”少女害怕的嘴唇发颤,心中大呼不妙。
皇甫兰柳眉倒竖,一把揪住少女的耳朵,毫不留情地拧半圈,疼得少女原地蹦起,嗷嗷大叫。
“疼疼疼,皇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在值班时偷懒了。”泪水在眼中打转,少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地看着皇甫兰。
这场对峙还是以皇甫兰于心不忍从而落败结束,看着少女漫不经心地拍去衣衫上的尘土,目光游离,了解她的皇甫兰知道这丫头又想睡觉了,少女的懒散气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当下一记手刀劈到少女的额头,少女涣散的目光瞬间聚集,捂着肿起的额头低声抽泣。
对此,皇甫兰冷眼旁观,一点没有上前安慰的打算,冷声道,“沈天天,你拙劣的演技该停一停了,天天来这一套,你不嫌累,我都嫌烦了。”
说完,只见沈天天手上动作一停,抬起头来,秀丽的面颊上一片光洁,哪有什么眼泪。
沈天天娇躯前移,娴熟得挽住皇甫兰的手臂,头靠在她的香肩上,用撒娇的语气,软糯糯地说,“嘻嘻,谁叫这招对皇姐姐百试百灵呢,咱俩可是好姐妹啊,这次能不能就放过我,就放这一次,好你了。”
皇甫兰侧头,笑意盈盈看着沈天天。
“有门。”沈天天眼中的希冀之光越发闪耀,下一秒却失去了高光。
“不行。”皇甫兰严声拒绝。
“啊。”沈天天拉长尾音,不解地说,“为什么啊,就凭咱俩每年选为归一峰最佳好姐妹的交情,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不行。”皇甫兰微笑摇头,捉弄沈天天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乐趣。
“你。”沈天天松手,跳到一旁,一脸薄怒,指着皇甫兰,“行,不开后门就不开后门,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大不了,我替你洗一个月的衣服,两个月也行,皇姐姐,你可是我亲姐啊,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峰主啊。否则妹妹我的以后的值班摸鱼的幸福时光就毁于一旦了。”在皇甫兰凛凛目光的注视下,沈天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是直接破防,又想搂住皇甫兰求情,结果被皇甫兰一只手抵住额头无法向前。
“咳咳。”咳嗽声不合时宜出现打断了沈天天继续表演苦情戏。
二女面色一凛,还是头脑活络的沈天天反应的快,敛起表情,立马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拜见峰主。”借以掩饰内心的心慌不已,坏了,刚才说的话肯定被峰主听见了,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早知道如此,今早出门的时候就该把这个月俸禄领了。
皇甫兰也反应过来,匆忙得转身对着背后的莫春晓行礼。
“好了,你二人抬起头来吧。”
二女见到莫春晓并没有责备的意图,顿时松口气,同时她俩也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孙烜和铁杉梦妮,这是谁家的孩子,二女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问号。
“天丫头。”莫春晓端详起沈天天。
“啊,是。”听到莫春晓叫她,沈天天浑身打个激灵,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要降临。
“你入宗多久了。”
“回峰主,已有三年且两月了。”
“嗯,都三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莫春晓感慨一句,突得,话锋一转,“可你的修为才是炼体境三重,这修为貌似有点低吧。”
沈天天听得冷汗直流,把头压得更低。
见状,皇甫兰站了出来,“峰主,天天虽然入宗时间三年之久,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杂役弟子,接触我峰的功法时间尚短,但半年的功夫已有小成,还请峰主明鉴。”
莫春晓视线又落在沈天天身上,指了指换好衣服的孙烜,“你跟这小家伙打一场。”
“这。”沈天天上下打量孙烜后,小声嘀咕道,“似乎有点以大欺小吧。”
莫春晓不咸不淡地说,“打赢了,我就不追究你修炼懈怠,但如果打输了,不用我说,自己去囚凤谷闭关两个月。”
沈天天一听,眼中霎时燃起惊人战意,装作凶狠狠地看向孙烜,使得孙烜害怕地缩缩脖子。
莫春晓笑容和蔼地着摸摸孙烜的头发,像位慈祥的长辈鼓励他,“去和天丫头打一场,输赢不重要,尽你全力就行。”
铁杉梦妮同样鼓励道:“加油,打完姐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旁的皇甫兰和沈天天已经惊得嘴巴变成O型,一直不苟言笑的峰主竟然当着她们面笑了,别说是沈天天,就连生活在归一峰十来年的皇甫兰见到峰主冲人微笑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而如今,竟然对这孩子轻易的露出笑容,难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孩子在哪方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