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们说峰主坏话。”孙烜对着三人怒目而视,像极了被冒犯领地的幼狮冲敌人发出敌意。
“呦,趴墙角半天,终于舍得出来了。”王帅笑谑地看着孙烜,眼神毫无变化,似乎早已知道有人在屋里。
于寒荷扫了孙烜一眼便失去兴趣,带着厌恶的语气说道:“小小年纪就学会偷听他人谈话,这孩子真该好好教育一番。”
“不用师妹动手,我来就行。”张忠咧嘴一笑,抬脚向前一踏,来不及孙烜反应,宛如瞬移来到孙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身高带来的阴影盖住孙烜,凌厉的目光刺得他忍不住移开视线。
“我一开始还当是谁呢,没想到会是个毛头小子,听你口气你是归一峰的弟子,可是我记得归一峰只招女弟子,从哪冒出你这个小家伙,该不会你是莫春晓的私生子吧。”
耳边传来张忠轻蔑的低语:“那正好,我就当着你面说你峰主的坏话了,你听到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揍你。”孙烜口中呢喃。
“你说什么。”张忠弯过身,似乎没有听清。
“揍你。”
声音落下之际,金焰跃动,伴随着呼啸声响起焰拳直冲张忠面门。
“吭。”
火星四溅,在孙烜惊诧的目光下,张忠不躲不闪,任由孙烜出拳,焰拳的确打中了,但打中的位置不在张忠的脸上。
“呵,软弱无力。”深褐色的真气犹如屏障浮现在两人之间。
“看来师弟是入门没多久,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那今天师兄就来教给你入门第一课,在宗门里,实力就是一切。”
不见张忠做出什么动作,真气屏障仿佛叹息之墙般以不可抵御之势缓缓回压,任凭孙烜如何用力哪怕用上体内不多的真气都无法撼动,只能任由颤抖不已的手臂压到胸前。
看着孙烜即使面容痛苦,脸上泛起红潮,脚下仍旧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那副倔强的表现让张忠没来由的心里浮现出股躁意。
“咚。”
张忠收起玩弄之心,毫无预兆地抬腿一脚,屏障破碎的同时也将这个倔小孩一起踹飞。
“嘭。”洞府的大门抖动一下,灰尘洒落。
孙烜贴着墙壁滑下,胸膛剧烈起伏,咳出的鲜血染红衣襟,他咬着牙不让自己疼出声,张忠这一脚势大力沉虽不会要他性命,可浑身上下传来的痛感直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他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怎么也想不到来到宗门的第一天就有人打伤了他。
他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站出来,明明可以选择躲在门后等姐姐回来再做打算,哪怕被发现了只要不动手张忠三人也应该不会为难他一个小孩。
不过,他就是受不了,受不了有人当面说对自己有恩之人的坏话。
他的确性格单纯,可是他也懂得知恩图报。在来宗门的路上,铁杉梦妮时不时就会夸他,就连会洗衣服这一点都夸得天花乱坠,同时还会拿自己做反衬。
孙烜知道铁杉梦妮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莫春晓收他为弟子,对此莫春晓只是笑意盈盈地赏给铁杉梦妮一个脑瓜崩。
孙烜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事后听姐姐说让他棘手不堪的骷髅群在莫春晓面前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强者怎么可能会看上勉强踏入修行路上羸弱的他。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他成为莫春晓的徒弟,成为了姐姐的师弟。
孙烜不知道莫春晓是看上他哪一点,是因为铁杉梦妮还是他真的具有莫春晓收徒的潜质,这些事情的答案短时间他可能无法知晓,不过他可以用以后努力的成果来验证莫春晓的选择,孙烜如是想到。
于是,他想要站出来维护莫春晓,想让眼前还在说笑的三人道歉,只可惜他失败了。
真如张忠所言那样,在宗里实力才是和别人平等对话的基本,如果姐姐在这里的话,敢当她面说莫师坏话,倒在地上疼得动不了的一定是他们三人。
姐姐,你快点回来啊。
“多谢张师兄了,那孩子跳出来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于寒荷喜笑颜开,朝着张忠微微欠身,对于一个漂亮女人来说,一个男人愿意为她出头是对她美貌的肯定。
张忠扶了扶礼帽,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回头看了眼挣扎站起的孙烜,眼中流露的光彩出说不清道不明。
换作往常张忠早会兴高采烈的向于寒荷邀功,提出一些小要求,像这样无动于衷的反应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难道张兄认识这个孩子?”
“从未谋面。”
“那还好,我还以为张兄为博佳人一笑,演的一场大义灭亲的好戏呢。”
面对来自王帅的戏谑的发言,张忠没有多言,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对于寒荷说:“于师妹,如果选好这个洞府,就把你的身份令牌放到门上,一年之内这个洞府的使用权属于你了。”
身为女人的于寒荷敏锐地察觉到张忠的表现不太对劲,不像以往那般找到一个话题就会绞尽脑汁的往下延展与她交谈,换做往常她或许会去关心一下张忠,现在她更想拥有一处属于她的洞府。
好不容易从杂役弟子那待了五年熬出头,终于不会再体验到十几个人挤在一个炕上,她终于能一个人睡在拥有一整张床了,于寒荷冲张忠点点头,美目涌现出的急切使得她到洞府短短十几米的距离都用上了身法。
她满怀激动地掏出令牌放到门上的凹槽,只听咔嚓一声,一块木板填补凹槽的空隙,木板微微颤抖的同时表面浮现出于寒荷三个字,这也意味着这个洞府真正属于了她。
张忠和王帅纷纷上前道喜于师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