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穿了一次就不能再穿了。”沈岸随叹气。
她的婚礼又长辈们布置,但婚纱和礼服选择时她难得认真。前前后后和设计师沟通多次,还亲自往国外跑了好几趟。那时候她想,这辈子就这一次的婚礼,她当然不想自己穿着不喜欢的且不合身的衣服。
梁钰又将她另一只高跟鞋脱下来,出主意,说道:“如果你想,以后我们可以每过五年就再举办一次婚礼,邀请所有亲友来参加。你还穿着自己喜欢的婚纱和礼服。”
真是浪漫。
但是沈岸随想,没有感情再举办这样的婚礼有什么意义呢?给别人平添一些谈资罢了。
“以后再说吧。”沈岸随胡乱搪塞过去。
梁钰拿了创可贴,给她细心贴上之后说:“洗澡的时候小心点。”
“谢……”沈岸随话到嘴边,顿了顿,才换了个方式,说道,“好。”
迷迷糊糊入睡前,梁钰似乎和她说了句什么,沈岸随没有思考过来,就进入梦乡。
隔天一早醒来,身边早就没有梁钰的身影。
在床上坐着缓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梁钰昨晚是说,他今天要去潞城出差。
潞城。
从酒局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梁钰陪着喝了不少酒,这案子才算是定下来。
王秘书递给他一瓶水,问道:“梁总,我们回酒店?”
梁钰缓了缓,低声问:“你今早上说潞城东城区那边有个拍卖会?”
王秘书答:“是的,在老城区那边,现在过去估计要半小时。拍卖会十一点半结束。”
梁钰按了按太阳穴,喝了几口水,才又吩咐:“开车过去。”
王秘书说:“好的。”
车里恢复安静。
梁钰拿起手机看,对话框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想起刚才在酒桌上,李飞扬的老婆给他打电话催他早点回家的场景,那几个男人怎么说的?
“怕不是嫂子催你回家了?”
“这才几点啊就开始催促了?这酒局刚开始。”
“女人就是麻烦。”
“她们女人懂什么?天天就知道催催催,烦得要死。我们在外面应酬容易吗?”
“家里的哪有外面的好?”
“……”
一句又一句,简直不堪入耳。
李飞扬看梁钰沉默不语,拉他说话:“梁总认为呢?”
梁钰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尊重妻子是本职,各位认为呢?”酒桌上那几位侃侃而谈,话题越来越放肆的人终于闭上嘴了。
还心口不一附和着:“梁总说的是。”
“听闻梁总刚结婚不久,新婚燕尔嘛,我们理解。”
“想必梁太太定是旁人比不了的。”
“那些女人和梁太太无法相提并论。”
“梁太太是名门闺秀,不知道甩出去她们几条街。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
听着他们不入心的场面话,梁钰不由得想到沈岸随。
不过有句话他们说对了。
她的确与众不同,旁人比不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