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
不然,他岂不是要醋死了。
这件事他甚至都没提起过,反而是李景年先说的。
他写完字,抬头看着汪洋:“过几天我们要出差一趟,去趟Z国。”
“哦。我也要去吗?”
“是啊,原本是要和林恩他们一起去,但是我拒绝了。”
汪洋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
他和林恩之间的关系不说有多好,但他知道林恩是个好人,曾经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帮过他,这份恩情,和不嫌弃他的眼神,都足够让他记住一辈子。
“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他,要是和他一起出差什么的,似乎不太好。”李景年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
汪洋一顿,眨眼的频率似乎都变得有些缓慢起来,他咬了咬下唇:“干嘛和我说这些事。”
人家林恩都已经结婚了,反正什么事都成了定局。
“不想我们恋爱中有什么隔阂,汪洋,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我?就是因为曾经的关系,对吗?”放下了手上的笔,走了过来,眼中担忧的问。
汪洋的心中一窒,喉中呜咽了一声算是同意。
他不是不喜欢李景年,只是单纯的认为,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就像是李景年曾经有身体发泄的需求一样,现在心理上喜欢上他,两人就要在一起,可实际上这段感情,他汪洋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发言权力,他默默接受已经成了自己的习惯,只要没有那么糟糕,偶尔甜蜜,也还不错。
他只是怕,李景年会随时离开。
仅此而已。
他最后的距离,似乎就是给自己的保护色;
李景年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面前:“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交往,在我眼里你现在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替身,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谈恋爱的话,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李景年只要是披上了这张绵羊的一样外套,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分明都是绵里藏针,因为你不论说什么都会掉进他的陷阱中。
“真的?”汪洋眯了眯眼:“那我要分手怎么办?”
李景年轻笑一声:“当然是不同意啦。”
“你!”汪洋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耍了,气的眼睛瞪的圆鼓鼓,他把手上的文件夹砸在男人身上:“你自己翻译去!”
李景年逗的闷声低笑了两下,但还是很淡然的开始解释起林恩和他的关系。
“林恩是我东家丢失多年的血亲,他司鹤霄是在沈城认识的,那时候我碰巧也在,他兑换了身上的黄金吸引了我注意力,但我说不上是喜欢,更大的可能只是感兴趣而已,当时我认为他很特别,不过现在才知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毕竟那时候他知道林恩受伤亦或者被欺负,他都没有出手帮助过。
他知道司鹤霄在身边,所以就算自己不出手保护人,也不会怎样,反而在期待着司鹤霄会弄丢伤害了林恩,将来他还能够捡漏,如今看来,真是小人之心。
但在汪洋的身上,明显就不一样了。
他是舍不得看到汪洋受委屈,这次更没有办法把自己当一个局外人。
最开始只是用情人的身份去捆绑住他,后来,在这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才舍不得,至少在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之前,想要将人挽回。
汪洋咬了咬唇:“哦、”
他的耳尖有些微微泛红,明明是听着他曾经喜欢别人的经历,但他喜欢李景年的坦诚,至少,他算是看到了几分诚意。
“刚才...秘书姐姐问我,你是不是挺帅的。”汪洋顿了一下说:“好像现在看,是有那么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李景年微微蹙眉,他似乎不太满意的走过来,一把搂住汪洋纤细的腰身,鼻尖抵在他的脖颈附近蹭了蹭,声音低沉的问:“那可不行...”
“这可是办公室呢!”
汪洋害怕有人会忽然进办公室,想要将人推开,但李景年似乎不在乎,他身上的竹叶香混合着毛笔的墨香,闻着就让人心中舒坦,他单手就将人抱起来放在了桌面上,几个吻过去,汪洋被他亲的晕晕乎乎,
怎么还真变成这样了!
他真是李景年工作累了的调节剂啊?
只要累了就过来亲亲?
他连续拍了几下这人,李景年明明淡漠的人设都崩了,这样都不肯放手,反而笑的更加肆意,咬着汪洋的唇瓣,指尖更是在他腰上的位置挠痒逗的汪洋一阵阵发笑:“我这么坦白,不能一点奖励都没有吧?”
“这是办公室!”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罢,李景年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电话:“通知下去,总裁办公室在忙,任何人都不见。”
“...是,”
汪洋听的心惊肉跳,这人怎么!!
怎么这样耍无赖啊!!
这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办公桌上的宣纸都被揉皱成团,但李景年在汪洋的身后却逼着他,要教他写字,写不出来就不会停下。
汪洋身上的白开水已经被男人的竹香味全部浸透。
他毫无味道的信息素反而衬托alpha的味道更加明显,等到晚上两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
汪洋身上尽管已经被围的密不透风,但是只要随便一闻就能闻到他身上全是李景年的味道。
第二天他顺路去看母亲。
李景年又买了果篮跟过来,好像阴魂不散似得。
汪母笑呵呵的说:“你还真是体恤下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