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刚才被我们中途甩下,又是打不到车的郊区,凭借两条腿刚刚活着走回别墅,就见我拖着般般下楼来了。
蛤蟆大约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事,飞奔到工作台抱起一个玉件儿:“我今晚上要给客户改刀……”
后脖领已经被我拎起,一手一个扔到落地窗前:“这两年我可没少提‘走’,后来为什么没走成你们也知道,我苏向月栽到陆珩这儿,这道坎儿过不过的去,全在今天的酒里了。”
我翻出柜子里的大酒箱,几十块的啤酒也有,百千块的红酒也有,上万块的威士忌也有,我喜欢喝酒,喜欢买酒,各种国家各种牌子各种味道的酒,都喜欢。
蛤蟆都快哭了:“我真得给客户改刀。”
般般给了他一巴掌:“喝吧,我怕她拿你改刀。”
蛤蟆哼哼唧唧的帮我开酒,般般认命的找手机点烧烤,我在落地窗前的躺椅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今晚的月色很美,月亮星星铺满整个夜空,我赞了一句:“真是个喝酒的好天气……”
般般和蛤蟆发出同一个频率的哼唧声。
可是他俩的酒量是真差,般般喝了一瓶红酒就在花盆架边儿上睡着了,蛤蟆倒是酒量见长,唱了半宿“爱我别走”最后也睡着了。
我却对着夜空睁眼到天明,我想了很多过去,也考虑了一下将来,一些积累的情绪都随着酒精挥发了,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早上,当我准备小睡一会儿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般般醉酒前联系了保洁阿姨。
我去开门。
门外的晨光晃眼,我举起胳膊去挡,光影交替之间,我看到了一个颀长的男人轮廓,一股沁凉的,带着清雅香味的空气向我迎面扑来,等最初的刺目感消失,眼前出现了一张男人的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