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他向我说了抱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我让小姜和您单线联系，您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她？有她代为转达？”
我笑了，刘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所表达出的分明是别的意思。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善意的提醒我，不要得罪小姜，也在对我表明他在某些事上也身不由己。
我反倒轻松下来，重复了一句：“我不想亏待自己。”
刘畅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连陈老虎都知道我今天故意为难了小姜。
微信语音里，陈老虎犹犹豫豫的问我：“师父，时舟哥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姜家的事？”
我打了两个字过去：“没有”
等了一会儿，陈老虎才又发语音过来，少年声音低低的，说不上什么情绪，娓娓道：“咱们燕楼有位姜大师傅，和我爷爷是一辈儿人，描线技术是一绝，在国内的雕刻界是位响当当的人物，我爷爷说，燕楼孟氏到现在还没有销声匿迹，姜老先生功不可没，燕楼的师傅们都很尊敬他，他是个很好的老先生。”
“不过姜老先生一辈子都在手艺上，年轻的时候爱人就去世了，留下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他后来也相过亲，可是女方一听说他成天耗在工房里，没什么家底不说，还带着两个孩子，都被吓跑了，姜老先生看两个孩子实在可怜，就和老宅丧偶的孙管家凑成了一家子。”
我问陈老虎：“这个孙管家是姜姐的什么人？”
陈老虎先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包过来，表示我的反应很敏锐。
他说：“孙管家后来让老宅里的人叫她姜姨，不仅如此，她还给自己和前夫的孩子改了姓，也就是现在老宅这位姜姐，姜姐没到二十岁就未婚先孕生了小姜，小姜也落在了姜家的户口里，仍旧姓姜。”
可就算是这样，老宅里的人也不至于忌惮姜姐如此啊。
我和曾瑶起冲突的那回，姜姐显而易见的偏帮，老夫人最后也没有追究。
还有我和孟时舟在老夫人处用饭的时候，每回姜姐都忙前忙后的殷勤，孟时舟好几次对姜姐甩脸色，老夫人都当没看见似的。
若说是靠姜姨劳苦功高的面子，我总觉得还不至于如此。
这中间一定还发生过什么。
没成想陈老虎下一句就为我解开了谜团，惊人的真相竟然是
“孟二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娶了姜老先生的女儿。”
我感到无比炸裂，合着孟时舟的二婶是姜姐一个户口本上的姐姐。